萧慕北笑了,“能够入的了五哥的眼,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也都足够上得了台面了,五哥你说对吗?”萧子杰哈哈大笑,“多年不见,八弟的嘴是越发的会说了,走,为兄最近正好刚得了一些好茶,咱们兄弟好好的喝茶叙旧。”两人一起走到前厅,下人很快泡了茶端上来,萧慕北掀开杯盖,一股馥郁芬芳冲入鼻端,轻啜一口,清香沁人,果然是好茶。萧子杰得意的道:“这是大睿国进贡的大红袍,父皇赏赐了母妃一些,我又在母妃那里软磨硬泡要来的,便宜你小子了。”“那我可得多喝点,”萧慕北又喝了一口,盖上杯盖道:“对了,皇贵妃娘娘身体可还好?我小时候,她经常给我糖吃,如今却是这么多年没见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母妃一切都好,前些日子还念叨你呢,说你回来了也不去看看她。”“下次进宫,一定去看看娘娘,”萧慕北道:“五哥也知道,我这如今领了大理寺卿的职位,每天都是焦头烂额,就连今日来五哥府中,都是忙里偷闲,其他皇兄府中,小弟还一个都没去呢。”萧子杰顺着他的话道:“八弟你就别抱怨了,你在大理寺,总比我在这户部领个闲差,无所事事的强吧,听说大理寺有很多命案是吧?”“可不是,”萧慕北叹了口气,心道来了,果然他一提大理寺,萧子杰自己就把话题扯到了命案上,如果他真的是幕后之人的话,他必定是想要打探案子的进展的。“最近命案有点多,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说什么也不接这大理寺卿一职,原以为破案很容易,没想到手下都是一帮饭桶,一个案子多少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萧慕北一口将剩下的茶水都干了,将杯子重重的放在八仙桌上。下人忙又倒了一杯,萧子杰朝下人一使眼色,他立刻走了出去,并掩上了门。萧子杰压低声音道:“什么案子这么棘手?八弟不妨跟为兄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萧慕北左右看了看,眼见没人了,这才道:“前几日,从城外的河里,捞出了几具女尸。”萧子杰一脸震惊,“几具?天子脚下,什么人敢如此张狂?”萧慕北几乎可以确定萧子杰就是那个幕后之人了,看他还在演戏,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一副焦虑的样子,“是呀,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残忍,五哥你不知道,那几具尸体,实在是太瘆人了,我好歹也打了这么多年仗,见过的死人也不少,却从来没见过哪具尸体有这几具尸体这么恶心的,不仅被泡的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来原本的面貌,还臭气熏天,最离谱的是,有一具居然还炸了…”想到那日的情形,萧慕北依然忍不住胃里有些翻涌,他忙又喝了一口茶压一压。不过他这番话却说的很有技巧,真假掺半,那天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萧子杰一定也已经派人打听过了,他这么一说,和萧子杰打听的一模一样,他两相一印证,立刻深信不疑。“那岂不是很难查这些尸体的身份了?”萧子杰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萧慕北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到现在也没查出这几具尸体的身份,还有之前一个大夫,大晚上的当街被杀了,也是毫无头绪,五哥呀,我现在倒是宁可领个户部的闲差,也好过这一天天的,焦头烂额。”萧慕北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角从杯子边缘看出去,把萧子杰嘴角的一抹笑看的清清楚楚。杯子放下,萧子杰又恢复了担忧的表情,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皇兄帮忙的,尽管开口。”萧慕北点头,“还是五哥心疼弟弟,放心,肯定不会跟五哥客气的。”茶过三巡,萧慕北起身告辞,萧子杰送了出来,出大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绊到了门槛,萧慕北一个没站稳,脚下一踉跄,手下意识一抓,一把抓住了萧子杰胸前的衣襟,将他的领子拉了下来。萧慕北目光一闪,扫向萧子杰露出来的肩膀,只见上面好几个铜红色的结节,有的已经有溃疡的趋势。他眼睫一压,假装没看到,“哎呀”一声,手臂已经被萧子杰托住了,萧子杰迅速把衣服拉上,看萧慕北没往上看,心里才放心,道:“八弟当心。”萧慕北站稳,回头看了一眼门槛,笑道:“五哥府里哪儿都好,就是门槛有点高,弟弟下次来可得小心了。”萧子杰眼光一闪,道:“八弟玩笑了,下次皇兄让人把门槛修低,迎接八弟大驾光临。”兄弟俩相视一笑,眼中各有深意,萧慕北告辞离开。萧子杰看着萧慕北走远,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成冷笑,身后,林海富从门内转出,轻声道:“定北王此次来,怕是有所怀疑。”“怕什么,”萧子杰冷哼,“怀疑终归是怀疑,定案还需要证据,事情都安排好了吗?”“都安排好了,很快,大理寺的视线就会被转移。”林海富躬身回复。“做的干净点,别再留下尾巴让人揪住。”萧子杰阴沉沉的说完,转身回府。留下林海富站在原地,一身的冷汗。大理寺。萧慕北回去的时候,黑木刚好也刚刚回去,正在跟楚韵汐汇报,“属下找了安阳王府附近的摊贩打听,都说没注意八月十六那天是不是有大夫进王府,最后还是街头一家成衣铺的老板娘,说那日晚上她出来倒水,差点把水倒在一个男人身上,看那男人的装扮,好像是个大夫,背着个药箱,骂了她一句后就匆匆走了,那婆娘不甘被骂,在他身后追着骂了几句,远远的看着他进了王府,属下让她看了闫浩松的画像,她立刻表示,就是闫浩松。”楚韵汐一抬头,看到萧慕北回来了,于是道:“王爷,你听到了吗?闫浩松那天晚上果然是去了安阳王府。”:()仵作医妃大理寺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