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针锋相对,昼神幸郎的跳发球被寒山无崎完美垫起。很快战场移至了没有网立着的空区。两人开始打垫。
往刁钻的方位扣球,及格就好的传球以及接起每一个扣球的垫球。
在鱼跃垫球后寒山无崎撑地迅速爬起,他后引右臂,朝着昼神幸郎的膝盖用力挥臂。
昼神幸郎半蹲,双手手臂并在前方,接下了这一发扣球,寒山无崎抬肘二传把球还回来,他瞄准寒山无崎的左后方扣球。
寒山无崎抬右肩伸臂截下这颗球,弧度又平又低,旁边正好有网,昼神幸郎顺网蹲下单手把球垫起来,寒山无崎从三米线起跑打调整攻。
想起自己在打垫的昼神幸郎钻过网,扑到地板上滑了一段距离,单手往前,可惜还是没能垫起球来。
蜂巢和纪已经看懵了,打垫他看的懂,接下来的操作呢,两人刚刚好像快打起来了结果又突然默契地配合进攻,他们从自己旁边的这个排球场打垫到了离自己最远的排球场。
晚饭前三十分钟,休战。
昼神幸郎擦汗时看到一旁的蜂巢和纪:“你还在啊。”
蜂巢和纪:“……”
昼神幸郎:“……”
蜂巢和纪打破谜之沉默:“寒山前辈,你之前有说过,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过来问吧。”
寒山无崎:“嗯。”除了白痴问题。
“其实,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有个烦恼。”
“那个朋友觉得他自己就像工具一样。”
“我说的问题仅限于排球,”寒山无崎从记忆里挖出当时的画面,“不过是我在当时没有讲清楚,仅限一次,你继续说吧。”
他看看四周,对昼神幸郎说:“那我先带他走了,食堂汇合。”
“好。”
“蜂巢同学,走吧。”
“是,是。”
傍晚,昏黄的斜阳打在地上,蝉鸣撕扯着闷热的空气,寒山无崎指挥蜂巢和纪去买了两根棒冰。
“我看上去是什么热心善良能让你吐露真心的前辈吗?”寒山无崎找了个清静的地方,用不知道从何处拿出来的酒精棉巾擦干净后坐下。
“……因为感觉寒山前辈不是会把别人隐私往外说的人,我和我那位朋友年龄相仿,给不了我那位朋友什么的建议,想着如果是比我们更成熟更理智的人看这件事会不会是不一样的,但是很多大人并不会把我们的想法放在心上。”
“还在坚持我的朋友这个设定啊。”
“……呃,”蜂巢和纪笑起来时会有酒窝,“寒山前辈好直白。”
他咬着棒冰,舌头快被冻僵了:“怎么说呢,我觉得人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不管是自己,还是他人,大家都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我也只是父母的一个工具,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是为了繁衍后代而繁衍后代,总说些等你长大就明白了的话,我不想长成能理解那种想法的大人。”
“是不是很奇怪?”
“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