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林婳进了宫,宫中已经装饰好了,每条道周围都摆满了盆栽,宫殿都用绸缎进行装饰。
菜品早在前面就已经定好了,今天是去试菜,如有不合适的做最后的调整。
平心而论,容夫人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很多细节都照顾到,而且教她们也算尽心尽力,如果没有当初赏花宴那一事,林婳说不定会真心喜欢她。
说到赏花宴,林婳又想起了乐成殿,那座宫殿私通两个妃嫔,当日自己躲去那也觉得奇怪,宫中宫女众多,照理一座宫殿不可能没人打理。
如果真准备荒废,那就应该订死才对,而那日自己轻易就进去了,一个很大的可能,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现在宫里都是容夫人的人,她若是去了那里估计很快就会落入她耳中,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等容夫人事无巨细再次确认好,林婳终于出了宫。
远远地,她看见熟悉的身影,谢远淮与谢景承,他们来宫中做什么?
当晚林婳就知道了他们进宫的原因,“谢大公子任廷尉正,那沈迟沈大人呢?”
赵政见林婳没有给他倒茶的意思,自己动起了手,“沈迟去禹州任太守了。”
林婳思索了一会儿,沈迟确实是个好人选,这样安排也好。禹州虽然水神会的事情清理了,但其他问题就会浮现,两个州的人融合难免会有纷争,确实需要一个镇得住的人。
“谢景承会破案吗?”
沈迟这个人有一点好就是他拉得下面子,哪怕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女流之辈,他找她帮忙说不定会被笑话什么的,但是沈迟还是愿意那么做。
而且像一开始开棺验尸这种看起来大逆不道的事,他为了抓住凶手,避免更多的人受害还是这么做了。
谢景承是丞相的大公子,破案这种事,最是吃力不讨好,他能做好吗?
赵政好像看出林婳在想什么,他笑了笑,“就因为他是谢相的儿子,所以谢景承只要在那个位置,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也会比沈迟更好。”
对呀,沈迟是外州晋升的,在雄州没什么根基,很多事情要靠自己,可是谢景承不一样,他背后有谢相,哪怕他不动手,底下的人也会更加用心,林婳倒是忘了这一茬。
算了,这种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多想无益,还是先想想陛下贺寿的事吧。
“殿下,你去过鲁阳吗?”林婳道。
赵政抬眸,“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昨日去茶馆了,说书的说了些鲁阳的事情,我好奇。”
“去过。”
!!!林婳果然没猜错,她感觉赵政似乎每个国家都去过,也不知道他在东盛,是怎么逃过侍卫的法眼去别国的。
“鲁阳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很奇怪。”
“嗯?”居然用奇怪形容吗?
赵政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鲁阳的人很平淡,不管男女老少都没有特别大的情绪起伏,而且他们那边没有死刑,哪怕很大的错也是如此。
他们的历代皇帝从来没有主动侵犯过其他四国,但他们自保能力很足,他们打战不靠人多,而且靠机关,并且都是以防守为主,鲁阳地虽不大,百姓却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