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公子是不会喜欢吃这种大锅饭的。
林婳同赵政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赵政不解,眉毛一挑,像是在问怎么了。
林婳不太好意思道:“谢大人也没用膳,我看到你把他给忘了,你说我要不要再喊他一下?”
赵政握紧林婳的手,“不用管他。”
“哦。”
“对了,笙笙阿姊呢?”昨日林婳心情不好,一时没顾上她,今日一上午也没见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常山郡的郡守曾是她祖父的手下,她随他在另一个医馆。”
“哦。”
林婳和赵政也不讲究,随意找了个空地,南风眼疾手快搬来了两张椅子让他们坐下,林婳捧着碗就喝起粥来。
院子其他人的目光时不时探过来,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林婳注意到了,侧目看着赵政没什么波动的眼神,低头轻轻笑了。
“笑什么?”
林婳摇摇头,没说话,扬起的弧度更大了。
就是觉得好像赵政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他原来也可以和她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坐着喝粥,旁人好奇打量他也不生气。
“殿下上午在忙什么?”吃过饭也没什么事,林婳聊起了天。
“永州的人过来了。”
永州,江家?
“是过来修缮房屋的吗?”
“嗯,江淮安带着人一早就到了。”
“江淮安也来了?”林婳激动的站起来,“殿下,快带我去见见他。”
林婳也没注意到赵政脸色沉下来,眼里愠色渐浓,南风再清楚不过,这是殿下发火的前兆,南风悄悄后退一步。
“他来你很高兴?”赵政语气不显的问。
“嗯,他现在在哪?”林婳还沉浸在她想要做的事上,没有留意到赵政的不对劲。
南风轻叹一口气,平时太子妃这么聪明,怎么关键时候迟钝了起来。
林婳又说道:“我想到一样东西,想找他做出来。”
是这样啊,赵政收起眼里的不悦,“走吧。”
“呼——”虚惊一场,南风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又想起了太子妃他们吃粥底火锅的那天。
那晚在书房,南风跟殿下汇报完事情刚要走出门,赵政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好像对我选的太子妃很不满?”
他那时的语气也似这般,南风熟悉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方正是听到这话才明白,原来白天书房门口他拦下太子妃没帮她通传这事被殿下记下了。
他本来以为太子妃对殿下来说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原来不是这样的。
他立即跪下,“殿下,我错了。”
“再有下次你就别留在我身边了。”
“殿下——”南风自幼跟在赵政身边,可以说是出生入死,要他离开赵政,比死了还难受。
所以那天过后,南风把林婳也划入自己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