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明白。”石头低垂着头。
「向来口是心非。」
——
许是白日折腾的,半夜,云婉的身子还是滚烫了起来。
可这空荡荡的偏殿,却没有一人在她的身边。
昨日,是王爷抱着她睡的,她没觉得害怕,今日……
“好难受。”云婉迷糊的呢喃道。
喉咙干涩,骨缝里都透着酸痛,她软塌塌地躺在床上。
“水……”
她挣扎起身想去倒杯水,可双脚刚沾到地面,便眼前一黑,便无力地晕倒在一人怀中。
“就猜到会是这样。”
晋王轻轻一托,便将云婉抱上床榻,“石头,药端来,再打盆冰水。”
“是。”
“好凉。”云婉微微蹙眉,额上已被覆了一块凉帕子。
“舒服些了没?”
“嗯。”她闭着眼蹭了蹭枕头。
片刻过后,浑身都冰爽了许多,云婉感觉好些了。
她挣扎着抬起眼皮,仿佛看到床边坐了一个黑影。
“鬼……”
可她实在没力气逃,只得又闭起眼睛缩在被子里。
“来,喝药。”
「是个善良的鬼。」
云婉摇摇头,“不喝。我害怕你。”
“净说胡话。”
“是你,”云婉借着月光看清了那「鬼影」,又警惕的问:“你要做什么?”
她都这样了,他能做什么?
晋王将冒着缕缕热气的药碗,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来,我扶你起来。”
云婉靠在软枕上,无力的说了句,“多谢。”
晋王将宽大的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看着好些了,刚才你发了好些汗。”
云婉此时隐隐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她猛地将被子提到脖子上,整个人蜷缩着,鼻子一酸,“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只是脱了衣服给你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