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男人圣洁得仿佛是谪仙,飘逸出尘,望着她的目光那么慈爱温柔,眸中暖芒如春阳,仿佛要将人融化似的撩人心神,可这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却无赖夺去她的吻,想到这里,她只气怒地瞪着令狐绝。
十公主唐秀难一脸痴迷地盯着令狐绝,想不到那来去如风、神兔无踪的令孤绝,竟如此英俊不几、光华无双,让她目不转睛,一颗心悸动地跳着,多华美的男子呀,皇城俊男无数,却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传闻此人一身邪气,但那不沾染尘埃的气质哪里带邪了?若得众人惊疑不定,只见他一身墨黑隐于暗夜,手中抱着一个人,却依然轻松自若地立于枝头上。
听说武功高深到某个程度以上,便能点水而行,立于花瓣叶片上而不倒。此人能做到,足以证明他是武材奇人令狐绝无误,令孤绝对体中佳人抿出温柔一笑后,便将视线转向唐允炽。
「为了将我引出,劳圣上亲自出马,令狐绝好生荣幸。」他悠然开口,说得云淡风轻,却震摄了怀中的独孤秋雨,圣上?!眼前这个男人是当今圣上?
她惊愕地瞪着如尘公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场所有人,连同唐允炽身边的七王爷、十公主在内,皆料不到原来令孤绝已知晓三哥的身分,心中暗惊这人果然不简单。
他们受三哥之命,带着入马埋伏于此,直到三哥下令,便立即现身,众护卫个个弓在手、箭在弦,全部指向他们,将这两人逃命之路全部围死。
这令孤绝既已探知三哥是当今圣上,必知有险,却依然现身,可见他对怀中女子十分钟爱疼借。
十公主不知道为何心口一堵,望着令狐绝的俊容征征出神,霎时对他体中的女子又羡又妒。
独孤秋雨依然震撼不已,万万想不到,这晦深莫深的如尘公子竟是当今圣上?
这下好了,爹娘自幼教侮她和兄长们,万不可和朝廷入沾上边,独孤世家历代守身自保,遗世独立,不管是江湖或是朝廷,皆保持距离,结果她一惹,便惹上皇帝。
好在对方以为她是丽彤儿,她便装到底,绝不拿泄漏自己的真实身分。
唐允炽对于身扮被揭穿不疑不惊,既然对方是令狐绝,必然有那个能耐,此人若能效命于他,为他所用,他便留对方一命,否则的话……「你若巨服于朕,朕便许你一世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身分已泄,他便不再隐瞒,改自称朕,以皇帝尊贵之身亲自招揽他,这可是对方的荣耀和福气,而且到目前为止,他是第一个让他如此费心布局之人。
「皇上为了逼在下现身,不借派人假田令孤绝之名,诬陷在下为采花贼,皇上为了在下如此不择手段,让在下深感荣幸哩,可借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令狐绝一向逍遥惯了,恐伯要辜负圣上的美意,」若似感激之语,实则嘲讽之言,等于亲口拒绝了皇帝,相较之前他仅是隐身于后不现身,至少人没被找到,虽是拒绝,但不至于扫了皇帝的颜面;可现在他不但现身了,还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拒绝了。
独孤秋雨闻言一惊,原来令孤绝是被冤枉的?而且冤枉他的还是当今皇上?
众人皆瞧请楚皇帝冷漠的脸容,双目深沉如潭,跳跃着两点怒人,浑身散发着山雨欲来的冷杀气,「皇上允的,不单单是一世荣显富贵,令狐公子若巨服于我皇帝哥哥,还可尽得天下美眷,娶尊贵娇妻,荣耀先祖,福至子孙,」开口的,是一旁的十公主唐秀难,她相信夭下男儿求的不外乎两件事,一是功业,二是美人若能兼得,无人拒绝得了这种诱惑。她特意开口提醒令狐绝,就是要让他注意自己,故意说「皇帝哥哥」,是要让他知道,此刻站在这里的她,是尊贵的公主,且她对自己的美貌也很有自信。
美貌加上公主身扮,足以让令狐绝关注自己,因此她在说话时,不禁伸直背,挺起胸部,双眸异彩品亮的望着他。
此话一出,令狐绝果然朝她若来,令她心口杯然大跳,他笑了,他对她笑了,唐秀难双颊红艳,她一向冷傲,却在对方的眼波流光中羞法了,双手还不由自主的缩拳,轻轻捏着自己的衣角,「天下美眷、尊贵娇妻,的确很诱人,可借令孤绝心志不大,又是嫌麻烦的人,三妻四妾不用了,只要得一心上人,相守一生便足典。」当他说这话时,眼睛是若着独孤秋雨的。
被他如此深情盯着,独孤秋雨忍不住脸红避开了眼,心想他是开玩笑的吧?
她不明白这男人是若上自己哪一点?接着又想到刚才他们说丽彤儿是他的女人,是了,他现在肯定是在假装,既然如此,为了逃命,她只好配合他。
令狐绝的话让众人再度一愣,他说不要三妻四妾,只想娶一个女人?一生就一个女人?
明明长得那么俊美,天嫉人羡的俊美,不好好利用俊色,却只要一个女人?这么浪费?
十公主脸色难看,他这话等于拒绝了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包括她这尊贵的公主,而且他口中说的心上人,很明显便是他怀里的佳人。
独孤秋雨是唯一不被他这番话箕响的人,自己又不是丽彤儿,令狐绝也知道她是假的。从他出现救了自己到与这些入的对话,已让她想明白——皇帝要招揽令狐绝,而令狐绝将计就计,以她充当丽彤儿,这么一来便能保护自己直正心爱的女人,这才是他出现的目的。
她愿意成全他,这男子和丽彤儿直可说是天生一对,相配极了,因此她对他抿出一笑,她的笑如晨曦初绽的花蕊,明媚照人,令他的目光染上一层幽深。
唐允炽将两人的局目传情若在眼底,:冷哼一声。「不识好歹,将这两人给朕抓起来!」命令一出,护卫立即持剑攻去,令孤绝只消手一动,已然握剑在手,这剑是从独孤秋雨手中攀过来的。
女子用的剑轻灵,男子用的剑沉重,可令狐绝似乎也不在意这剑使得顺不顺手,仿佛信手拈来,便得心应手,一手楼着她,一手持剑应敌。
上前攻来的是二十名护卫,守在外围的三十名护卫依然持弓对准他们,以防逃逸。
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令孤绝唇边笑意依然舒展,动作不徐不缓。面对凛凛剑气,他把她越楼越紧,紧到她都可以感受到他大掌的灼热,而且他的手都快碰到她的胸部了,让她忍不住挣扎了下,想调整位置「雨儿乖,别乱动,否则掉下去了,我会心惊的。」灵绝一边唇角轻扬的对她说,一边使剑阳档四面八方攻来的刀剑。
独孤秋雨见鬼的瞪着他,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而且还亲昵的叫她雨儿?
不管是爹娘或是兄长,大家都叫她秋雨,陵哥哥则唤她雨妹,从没人唤她雨儿,除了丽彤儿。
一想到丽彤儿,她恍然大悟,是了,肯定是丽彤儿说的。
被一个陌生男子亲昵叫着雨儿,着实让她觉得被占了便宜,加上自己只被他抱在体里,贴着他的胸膛,让她脸上染了一层羞怒。
「把我的穴道解开,」她没好气的命令。
「雨儿,你若我一只手抱着你,另一只手还要拿剑忙着对付敌人,哪能空出一只手昵?」她瞪大眼,无法空出手?那刚才你怎么还有闲暇跟对方聊天?
这扮明是推拖之词嘛,刚才那些人尚未出手前,他就有机会先把自己的穴道解开呀,分明是故意拖延!
她不知这人在打什么主意,可恨自己无法挣脱,谁叫她被点了穴,使不出力来,「你的彤儿妹妹我送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会让她少了一根汗毛,你放开我,咱们各自逃命,不是很好吗?」她债债地说道。
「雨儿,你对我有义,我岂能无情?你放心,我绝不负你,必保你平安无事。」这话说得重情更义,仿佛两人生死相约一般,听得独孤秋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