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楼上,沈如墨提着灯笼,他右手牵着赵卿竹,在城墙上巡查。
赵卿竹:“你今天收到长安的来信了?”
沈如墨:“嗯。”他将信从衣襟中拿出来,赵卿竹接过,看完后她将信件折回,询问:“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看着黑夜中火光熹微的凛冬城,沈如墨道:“父皇病重,这次情况可能比上次还要差。”
她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心紧了紧,随后,听沈如墨说道:“需尽快动身。”
赵卿竹抱住了沈如墨,在他宽厚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无声的表示安慰,忽然,只听沈如墨温柔的询问:“你和我一起去吗?”
赵卿竹下意识回答:“不去。”
沈如墨说出心中想法:“在这次匈奴事件上,你立了大功,白夯城看到的那个人还记得吗?只有你见过他,这些事需要回到长安仔细调查。”
“如果能找出背后牵扯的势力,呼延耆无军备支撑,这场战争胜算会极大。”
两人慢慢走到城墙边沿,赵卿竹手放在墙栏上,她看着凛冬城外,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想当皇上吗?”
沈如墨走到她身后,将大手覆盖在她手上,道:“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只做力所能及之事。”
赵卿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如墨,如果太子真的被废,你会相信,高阳王等人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吗。”
她语气笃定:“真到那种时候,就不是你想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了。”
沈如墨也学她,问另外一个问题:“你呢?最想要做什么。”
赵卿竹思索片刻,答复:“赵家世世代代都是守护边疆。”
沈如墨:“既然都是为了百姓子民,那大梁的国土,卿竹,你能和我一起守护吗?”
天际艳阳破开云层,皇城大门打开,文武百官一拥而入,走进大殿广场,进入乾清殿。
“这太子还未请罪出东宫,陛下就先病倒了,朝堂大局该如何主持啊?”
大殿上众大臣讨论纷纷,都在议论老皇帝突然加重的病情。
一位大臣摸了摸白胡须,说:“依我看,应先召集高阳王等人回宫,陛下病急,各地封王皆应出一份力,行使监国大权。”
“严阁老,此言差矣。”站在他旁边,另一位身材矮胖的官员背着手,不屑道:“监国是太子的事,什么时候能轮到管辖地方的封王头上?”
严阁老笑了声,甩袖哼道:“太子久押东宫,怕是连朝堂什么情况都搞不清了。”
“你、你竟敢如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