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碰壁橱把手,簕崈按住把手,阻止了簕不安开柜子的动作。
好在簕不安喝多了,当然,没喝多也不会起疑心,因为簕崈就是这么一个龟毛的吝啬鬼。
簕崈有点晕,除了柜子不能开以外,别的都没什么,索性纵容他发酒疯,坐到了沙发里,捏着眉心醒酒。
但是紧接着,簕不安捏起了开放式展柜里两只氧化有点发黄的蚕茧。
想翻墙
簕崈睁开眼的时候,呼吸停顿一瞬,好在下一刻,簕不安就问:“哎?你房间怎么有这个?”
簕崈:“放下。”
“哦。”没趣地放回原位,簕不安趴到窗口,看着窗外,唉声叹气:“但是……你这……二楼不好。”
“二楼……我不好翻墙。”
簕不安蹙眉走过来坐下,拍着簕崈肩膀,语重心长:“你……你搬一楼去吧,我翻墙方便点,然后……然后我来……哄你睡觉!……嗝!”
簕不安抱着晕乎乎的脑袋转了太多圈,晕了,仰倒在簕崈肩膀旁边的沙发靠背上,一半体重靠在簕崈身上,不住催促簕崈搬去一楼。
簕不安眼皮越来越重,眼看就要醉晕过去。
“你可以走正门。”簕崈声音不大,拂开簕不安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低声平静道:“我的失眠你治不了。”
这种话讲出口,心里已经没什么波澜了,三年,执念还在,也没有变得淡薄,只是,这么多年,他早都脱敏,他以为簕不安与旁人发展恋情和组建家庭是迟早的事情,眼下簕不安不愿意提及恋爱的事,想必还是受家庭影响。
即便这种影响会伴随簕不安终生,即便他终生不娶,也和自己没关系。
无论如何,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本该睡过去的簕不安缓慢睁开眼,静静看着簕崈,有一瞬间,眼神清醒到不像是喝多了。
“我有时候也挺恨你的,簕崈。”簕不安说:“你这人,有时候有点太冷血,我真的……佩服你,簕崈。”
簕崈很冷静:“……你喝多了。”
簕不安坐起来,还是有点摇晃,他问:“那你还失眠吗?”
床头柜的下层摆满了安定药,医生按周期开药,簕崈假装配合地定期取药,但是很少吃。
睡不着也好,他可以用更多时间和簕世成争斗。
簕崈说:“好很多了。”
簕不安冷笑,很仓惶。
有一瞬间,簕崈以为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