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法看她继续伤害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劝说。
刚要开口,大门开了,江家二老赶了过来。
江瑾满脸泪痕告状,仿佛我才是那个欺负她、害她不幸福的人。
“爸、妈——阿皓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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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的父母是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从来把她当眼珠子疼。
况且他们一直不喜欢我,认为我配不上江瑾,所以此时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帮我主持公道,别煽风点火就行。
但世间事,哪有什么得偿所愿?
江父见他的宝贝女儿寻死觅活,气得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
“畜生,这是你老婆!有什么事非得把她逼到这样?!”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能耐了,真是江家人了?我告诉你,当年要不是江瑾求我,凭你那个赌博的爹,你爬都不可能爬进江家的门!”
“这条命是你欠江家的,今天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我舔了舔松动的牙吐出一口血沫,尝试做最后的抗争:“爸,您知道江瑾她让我去做什么吗?”
“不就是替人顶个罪,多大点事儿,还比不上让江瑾高兴重要?!”
江瑾听了他爸的话顿时破涕为笑,站在一旁帮腔:
“就是,我爸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吧。大不了你出来之后我养着你,反正你这么多年也寄生虫一样吃我的用我的。”
直到他们父女说出这种话的前一刻,我对这一家人还是抱着希望的。
我以为这十几年任劳任怨、随叫随到,不说功劳,怎么也会留下一点点苦劳在他们心里。
我起早贪黑上班,江家父母给的钱从来由江瑾自己保管,我每月的工资要额外贴补八千给她。
剩下的两千还要包含家里衣食住行全部费用。
可就算这样,还是会被江瑾说成是江家的寄生虫……
这颗心痛了这么多年,终于麻木到死掉了。
我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江瑾还以为我动摇了,继续兴高采烈劝说:
“怀瑾,阿皓说了,你这次替他顶完他一定痛改前非,挣大钱好好报答你!他……”
“够了!”
我忍无可忍打断她的话,语气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平淡:
“别说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江瑾甚至等不到回卧室,当即就给张澜皓打去电话分享这个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好消息。
即便那边张澜皓态度敷衍她也毫不在意,满心欢喜地自说自话:
“阿皓,他答应了!你不用进局子了!”
“那你上次说,解决完这件事就陪我去看电影……啊?忙啊?那,那好吧……”
“没关系,肯定是你自己的事最重要嘛。哎呀不用管他,吃我们家这么多大米,付出一点怎么了?”
后面的话我已经不需要再听,反正都是一样的贬低,或是拿我去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