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意意绝不会做娘亲口里的那些事,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你也听见了,不说王府,就算是正常人家也知道要讲个规矩,治理下不严,长此以往,即便再结实的广厦坍塌,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且看在她跟在你身后数十年也无犯错,先前也算忠心,此次只是让她去庄子,并没有把她发落出去,若是按照老太君的意思,先是让人折了她的手脚,扔到庄子上去。”
宁只意听得手脚发凉,打断了手脚扔出去,那就不过只是让她活活地等死,
如此看来,老王妃让她立即出去,倒真的是有了菩萨心肠,她不敢多说,在旁边跪了下来。
“谢老王妃。”
“娘亲,不能说意意点头认了就是真的,她胆子这么小,你那么问她,她早就吓得头脑一片空白了,应当把大哥喊来、二哥还有秦侍卫都喊来,一起问问,云陵府那么远,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晓的啊,”宿蔚紧紧地贴在宁只意身边,按着她的肩膀,害怕老王妃下一刻就让人把宁只意给带出去了。
“你既然事情理得清楚,说话就不过过你的脑子,和那张嘴再说出来,”老王妃还记得先前宿蔚说的那些话,又拿着如今宿蔚还想争取的话来堵她。
“不要胡闹,云陵府的事我跟你娘亲一直知晓,其中前因后果我们不会弄错,先前秦炀来信也特此说明,”
一旁的老王爷把宿蔚还想胡闹的劲儿给压了下去。也同时告诉了宿蔚和跪在地上的宁只意,让两人都知晓。他们有如此的决定,宿长风跟宿展阳都已知晓,两人既无补充,那么事情就是对的。
宁只意没抬着头,心里有一点的委屈翻涌上来,她知晓二公子与王爷都是身在高位的大忙人,偶尔对于自己说过的话,也不会记在心上,可是……他们是不晓得,有时候主子的一句话,会让下面讨生活的人,视为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当时在云陵府,她不答应当什么淮南王的夫人,若二公子跟王爷下命令,她一定会服从,
然而这两人并没有强迫她,反而是以商量的口气告诉她,老王妃跟老太君晓得了,他们会保全她的,
她相信这两人,她相信的,然而这相信的结果便是老王妃口中所说的,把她赶出淮南王府,这两人还都点了头。
“可是……,”宿蔚还不放弃,
“好,你既然一定要保她,那我给你两个选择,我让人先来断她的胳膊,让她有个记性,把规矩两个字刻到心里去,她既然贪心不足,那就让她好好地静一静心,到王府冰窖里,去住上半月,再让嬷嬷好好地教导她规矩,若她都熬得过,便可留在王府,往后若错一回,我就断她一只手,说错一句话,就让嬷嬷掌嘴五十,再错一回往上翻一翻。”
“娘亲,你这不是把意意往死里逼!”宿蔚听到那些惩罚,没几人能熬得过去,
就算能活下来,留在她身边,若是旁人指着错处,反倒是害了意意,娘亲跟爹爹这是摆明了要把意意送出王府,绝无第二种可能。
在宿蔚眼睛发红地看着宁只意上了马车,气得在原地跺脚,
可也无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从王府的后门走了。
“呜呜!我讨厌大哥跟二哥,都是他们一定让意意这么做的!”
不然就意意胆子,她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心思,这么些年,她不是没试探过意意,
那时候她还曾想着,若意意当真对大哥有什么心思,她还决定帮意意的,
然而意意从没往那处想过,她一心想找她的娘亲跟哥哥,想寻到了之后,都不想在淮南城里住下来。
她若是订婚了,意意不回淮南城,等年底她便就要成亲,是要往定阳去了,到那时候,她与意意说不得再也难见,
这么想着,心里的难过一阵一阵地翻涌而来,是等着马车不见,她才哭红着眼睛,气鼓鼓地往自己如竹院里去,
可行至途中,想到意意都被娘亲给带去庄子里了,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被人欺负,大哥倒是好好地在淮南王府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把跟在身后的一个小丫鬟喊上前来,让她去如松院里走一趟,把老王妃送走宁只意的事儿告诉如松院里的主人,
宿蔚这般做法,老王妃跟老王爷两人并未阻止,只是在宿蔚跟宁只意走之后,这对相伴许久的夫妻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彼此心里想些什么。
“咱们在淮南这里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