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长风在一旁冷笑一声,对这位前几十年,被人认为无往不胜的将军不放在眼里,
对方说他敢,他就当真让这位老将军见识了一番,他没什么不敢的。
只见他一抬手,跟在他后方那一片,早就杀得煞气满天的黑甲铁骑全都整装待发,他骑马往前走一段,身后的黑甲铁骑齐齐地也跟在身后,
这黑甲铁骑连万人都不到,可他们的这股气势,却是让对面那号称数十万的大军,都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随着宿长风踏过那道边境线,他身后的黑甲铁骑一一踏过,廖老将军是瞳孔一缩,
他征战戎马大半生,这辈子见过的人太多,也见过不少在军事上有着敏锐头脑的人,可无一比得上迎着他们而来的淮南王,
军事才能就算略胜一筹淮南王的人,可没有他的谋略,没有他的胆量,
就算是有胆量跟谋略的人,又没有这淮南王的心性跟霸气,
当真这世上没有一人能比得上这人,他当真是上天降下来的帝王之材不成?!
“淮南王,你如果再胆敢往前走一步!本将便下令出战!”
“廖老将军,就算本王此刻走在你跟前,你手里的那把剑,也不敢放在本王的脖子上,”宿长风又是悠闲地往前走了两步,他模样十分的嚣张又骄傲,是把人那一点面子里子全部都扯下,他不顾旁人的想法如何,
“你不敢杀本王,”宿长风倒也没太欺负老实人,
他胆敢带着他身后不足万人的黑甲铁骑,已经是走到旁人的境内,并且还是扬言旁人不敢杀他,何人有他这般狂妄。
“老将军,本王敬你一回,如下次碰见,老将军可是要好好地活着,”
“哦,对了,长时的皇帝虽说是蠢笨,可并不说明长时所有的人都没脑子,这一回试探,你们倒送了不少的有用的东西过来,若下回还有这般好的事儿,可要再精心琢磨,再隔数年,莫再让本王觉得这般无趣。”
说着,他竟然反而好心情地对着老将军挥了挥手,拽了一下缰绳,战马格外的灵性便掉了头,身后的黑甲铁骑随着他离开,个个都像是杀神似的,队形从未出错,只待他们退出了这条边境线,老将军以及他身后的数十位副将,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老将军为何不让我们动手!我们这数十万的人,还怕他身后那不足万人的黑甲铁骑不成!此次让他回了云陵府,就再没机会让他出来!”
“长时有淮南王在,有太多的事儿都办不成!”有人便开始埋怨起这位老将军。
“你好本事,你是比之前的那位头领来的有力气,还是武功比他好?如今淮南王还没回云陵府,你可带着自己的兵马追在他后头杀去,看在一起共事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从淮南城里出来的龙武卫,如今正在云陵府的门前等着你,”有人似好心的劝解,
“你!”方才说话的将领气得瞪着人,瞧着已经快消失不见的黑甲铁骑背影,咬碎了牙。
只等着宿长风过了先前的那一道沟壑,如再赶上一日的路程是能回到云陵府,
明明不用赶得很急,而王爷像是有很紧急的事情一般,策马不停,且在入夜时便到了云陵府。
先前出来时,云陵府四处还松散,此刻入城便能瞧见,有两队人守在城门,
原本不算热闹的城内,此刻进去是有轰轰闹闹的说话声,面点铺子一些铺子都陆续开了门。
黑甲铁骑入了府,他们自有去处,等人都散开,留着宿展阳跟秦炀走在宿长风身后,
且到了署衙大门,这处只有龙武卫,不会有旁得眼线时,先前还挺直腰背的人,只听他闷哼一声,在马上的身形有些不稳,也幸好到了署衙前,没等人从马上下来,就往一旁歪去,眼看就要从马上摔下来。
“王爷!”秦炀上前一把扶住了人,
王爷在外贯穿黑色的衣裳,他手刚扶住王爷的后背,手一放上去,再拿开便是一手的血,
一旁的宿展阳扶住了另外一侧,等他手再拿开一些,手上的血迹更是多,血像是都能从腹部里涌出来,一般顺着宿展阳的手掌直接滴落在地上。
宿展阳看的皱眉,少见的慌乱,喊道:“快把人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