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屋里的姑娘就是这主子抢来的?小姑娘可那一身皮肉该有的都有,是又饱满,像是雪里一点红,也怪不得是被人给强霸着。
老妇人可不敢这时候进到屋里去伺候,她寻到了署衙的厨房,
这一进去,瞧见里面汤汤水水洒在地上,锅铲折了一半,碎开的碗以及那还有着糊味儿,更是破了一个洞的铁锅……,
这厨房方才是有人在此处打架了不成!
锅底烧糊,上面还有一层白,像是是煮了粥,可怎么这锅旁边还破了洞呢?这怎么让她煮饭食啊?
“哎哟,哎哟。”
“出什么事儿了?”秦炀是来看看这老妇人可有什么不知道的,一进屋就看见一团乱糟糟。
“官大人,您瞧瞧这厨房,锅也破了,碗也碎了,这锅铲都折了一半,唉,这盐罐子也撒了,哎呀,这油也倒在地上了,这这这就水缸还没破,这怎么如何是好?”
秦炀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地,慢慢地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方才走过来时碰见王爷手里端着东西,在看到这一地的狼藉,
“你先把大致收拾一下,我等会儿找人来把锅给换了,”这锅不换,他们还得在云陵府住上好些日子,不都得饿死了。
老妇人跟秦炀两人在厨房里寻到了小炉子,点了火,端着是往正房里走,
走到屋外时,两人齐齐地站定,是由秦炀在外头喊了一声王爷,听到屋里出声了,两人才进去。
宿长风正皱着眉,手里拿着勺子,一手扶着人,一手用勺子舀着发黄发黑、一团黏糊糊的东西是要往人嘴里喂,
许是他从未做过这事,这勺子喂到人跟前,往前递了递,汤水就顺着嘴角流下,一口都没进人嘴里。
“张嘴,”
说话间便又舀了一勺过去,便还是如先前那一般喂不进去,他不耐烦地把勺子往碗里一丢,只听到哐哐一声脆响,
不远处的秦炀跟老妇人两人都心里一抖,秦炀还好,后面的老妇人险些把手里的小炉子都拿不稳摔在地上。
“你吃下去,本王派人再查查当年的案本,”
说着他又从碗里舀了一勺子过去,递在人嘴边,又等了等,却还没见有什么反应,
不远处的秦炀心里复杂的厉害,一时半会儿他当真是说不上来,这好像不应该是眼前这样啊?
“你别让本王发火,”
对,应该是这样。
这样才对,王爷上阵杀敌,头是被血水洗过,流进眼里都不眨眼的人,怎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妥协,
看着吧,瞧这不听话,这主子发起火来,乌金鞭抽在人身上,可是要皮开肉绽的!
“哐哐!”又是碗跟碟子碰撞一起发出的声响,这一会儿还带了火气。
“秦炀,把派去西京的人给召回来,即便是寻到了,她一心想死又有何用,”宿长风站起来,杀气腾腾,一挥袖往前走了一步。
“是,”
“清衡观的道长只是说,对方与你所寻的人身形有些相似,并未肯定,在道长那里可有见过龙武卫,收回来的证明身份的东西,有你哥哥的?先前都要跟着那对老夫妻前往西京,他们既可以利用你,估计有些消息,”
“你既然已认定,那本王……,”
“我喝……,”屋里传来一声格外弱的声,若是旁人说话声音再大一些,都听不着了。
小姑娘自个儿费力地撑起身来,坐在床榻上,低着头,先前已经停下的眼角热气,又在眼里酝酿,随着她张开嘴,吃掉嘴里递到嘴边的不知什么东西,又啪啪的一下滚落到脸颊,随后滴落在碗里头,
“王爷要说话算话,”
“你吃完饭,喝了药,听了话,本王才会自然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