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陵府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之前派到此处的人也没上折子,还是说这其中有变……,
宿展阳那原本笑眯眯的眼里,也透露出一股子凶狠的杀意,
淮南王府当年为了守住云陵府,江航、定阳、淮南这三处的男儿,几乎死伤有八成之数,
才把嘉元跟太和的人堵在门外,若是还有人看不到当初的凄惨而要做这卖国的事……,只能死!
简易搭起来的棚子四处漏风,头顶遮盖了一层油皮纸,不让雨从头顶落下来而已,
宁只意还是冻得发抖,先前披在身上的大叶子她没扔,往背后裹了裹,还算好一些。
等她有所察觉,周围都没人说话,且都低头沉思,她也不敢再弄出任何动静,瞧着茶壶里的水开了,赶忙拿起给茶碗里再添上热水,
她也不知为何云陵府就在不远处,为什么还要停在这里不走?
虽有这一疑惑,也晓得二公子、王爷还有秦侍卫以及那一群黑压压的黑甲铁骑,都是上过战场的人,
他们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停留,或许是在等着什么?没人开口说话,她在一旁添着柴火,托着脸颊,看着雨滴顺着油皮滑落下来,
等着柴火都烧光了,只有留下火红炭,风小了一些,方才还如落珠子似的大雨,此刻也慢慢地停了。
“上马,走,”
宁只意还以为要再等等呢,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位主子利索地站了起来,
他一起身,周围的人都跟着哗啦一阵声响,齐齐地翻身上马。独留她还站在原地……他们上马走,那她呢?
宁只意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看向谁好,那边秦侍卫走向不远处属于他自己的马,没瞧见她的求救,
而二公子则走向不远处的黑甲铁骑,去吩咐事,还有先前带她来的那位主子……,像是忘记她似的,骑着马小跑了起来。
他一动,跟在他后面的黑甲铁骑同样有往前走动的迹象,
宁只意当场就急了,又看向秦侍卫跟二公子,这两人不知何时骑上马都已经跟在那位主子后头了!
她难道要被留在这里不成?虽说已经到了云陵府的大门口,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慌,
眼瞧着那主子骑马要往前跑,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也顾不得什么女子要如何懂礼,急地追着马喊道。
“王爷,王爷!”
“王爷,您把奴婢给忘记了!”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这主子真把她给忘了,反正丢脸都已经丢过了,再丢一回也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是被看笑话的人多了一点而已,呜呜~~
前头骑着马的宿展阳低声一笑,也没有停下来往后看,反而转头与旁边的秦侍卫像说起闲话来。
“要不留下一匹马吧。”
“啊?是什么人要出任务?”秦侍卫不懂,不过二公子有这个吩咐,他自然也要照做,
当即准备转身跟身旁跟着的黑甲统领吩咐下去,却又听到旁边的宿展阳慢悠悠地说道。
“先前我们瞧见的那两具浮尸,距离江面很近,身上没有刀口,留下一匹马,哎?这怎么跑两步都还能摔倒,这黑甲铁骑的马要踩断她脖子了。”
“王爷?!”秦侍卫又瞧着一马当先的主子,不知怎么的又撤马往回走,
王爷从遇到太和商人那回开始,到如今,好像是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行事像缺少了一些章法。
“二公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王爷有些奇怪,”
秦侍卫回头看向二公子,性格冷,操练起士兵来不流血不算停止的王爷,此刻神色同样冷峻,
在他伸手把从泥地上站起来的,人给拎到马上时,他隐约能瞧见王爷动作之间有一点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