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二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手指猛地掐住宁只意的胳膊,狠狠地打圈着狠狠一拧,宁只意身子一颤,紧咬牙关,硬是没吭一声。
“这样貌也好,听说你喜欢嫡小姐再院子侍弄的那些花儿草儿,年级不打,脸蛋当真像是花儿成精了似的,我看着格外的爱,”只是这张好的脸皮她剥了,自己用不上,可惜了,
“怪不得你轻言细语,几句巧言嫣笑,我那儿子是魂都被你勾去了惦着记你,被他大哥打成那样子都心里还想着你,勾人的手段倒是有,”二夫人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玩弄高高在上的少爷于股掌之间,滋味很美妙?”像是满意了似的,又坐回到她椅子上去。
“奴婢……,我……,”
“啪!”一声脆响,脸颊瞬间火辣,
“啪啪!!”
“啪!!!”
手掌打在皮肉身上所带出来的沉闷还有清脆感,在屋里是接连响起了三声,震得人心尖儿颤,
“贱皮子,在二夫人的跟前竟敢称我,你不过是为奴为婢的东西,就该掌嘴!当场要了你这条命都算是轻的!夫人仁慈,让你站着问话,你倒是还张狂上了,跪下!”
宁只意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晕头转向,双膝一软,还未触地,又被一旁的老嬷嬷一脚踹下,膝盖传来阵阵剧痛,脸色瞬间苍白,
头一回在王爷跟前也是这嬷嬷踢了她的腿,让她砰地跪下,膝盖发疼发青好些日子都没好,
“啪!”又是一记耳光,落在她那张已红肿不堪的脸上,嘴角渗出丝丝血迹,映衬着那张莹白的小脸更显凄楚,
二夫人在上位冷眼看着,仿佛在看一出好戏,宁只意被扯住发丝,整个人被粗暴地按在地上,膝盖上的疼痛与脸上的火辣交织,让她几乎晕厥,却只能咬牙硬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如今你再来说说,当时王爷抽三少爷的鞭子,是因为何事,可是你竭力地勾引三少爷,”二夫人声音慢悠悠的,却藏着锋芒,
“奴婢没有,”宁只意脸颊已挨了三记重掌,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渗出血丝,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
“哦~那你的意思便是三少爷对你情根深种,你就唯独为避拒绝了她,”二夫人像才懂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如刀,比之前更加凌厉,透着一股子狠毒,
“下贱的东西!我儿不过只是要你这身皮肉,你敢拒绝他,好得很!”二夫人上前来瞧着宁只意那狼狈的样子,似乎还不解恨,抬手又是一巴掌,重重落在宁只意脸上,
她猛地掐住宁只意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视,那双眸子本是艳丽非凡,入眼瞧着第一眼便是好看,若是她装扮大气些,便是一个雍容华贵,可她此时眉眼锋利,今日眼睛上妆用了紫色,再加如今她这般凶狠,比那书本子里刻画出来的老虎婆差不多。
“你连王府的嫡出少爷都瞧不上,老太君给你相看山庄里的管是儿子,你也瞧不上,那只能说你没有这过上好日子的命,”
宁只意疼得下巴都发麻了,她也是觉得二夫人保养得宜的手指,仿佛能掐进骨头里,她疼得眼睫直颤,随着她眨巴眼睛,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未敢发出一丝声响,晓得她今日在二夫人跟前如何求饶,也逃脱不了。
“哭了?好啊,今儿个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做新娘子的头一遭落泪,老太太亲自为你相看的,你瞧不上,那我这里也为你寻了门好亲事,保管你满意”
“淮南城里来了个太和商客,马匹、布料、香料、宝石、金子应有尽有,他久闻咱们淮南女子温婉如水,特地想娶个回去做妾,你瞧瞧,身份你有了吃穿你也有了,”二夫人满脸笑意,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即抬手为宁只意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来人,给她打扮打扮,从后院直接送出去,别误了吉时。”
“二夫人……,”先头被如何的打骂,宁只意都没想过求饶,
可在这跟前的二夫人说要给她送到商人那里去,她浑身一颤,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嘴唇哆嗦着,满眼皆是恐惧看向二夫人,
可不让她多说话,旁边拽着她的嬷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锦帕,直接大力地塞进嘴里,力道大的还有一小半都要跑到喉咙里去了。
她听人说起过,淮南有不少他国的商人来行商,但再不少人口里,太和商客最为让人不耻,
他们的女子地位低下,只是用来不断地发生孩子,若是无用了竟会被抛弃扔到山洞里,仍有饿死冻死。
且太和国信奉的是天支神,相信身体所有一切,便是来自天支神恩赐,长大成后,便要“归还”一块肉给神,
而身为女子,若家中男子外出,女子竟会被用针线缝上身体的某些部位。
二夫人这是要让她身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