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她一直喊着冷,”
“把屋里的炭盆再加两个来,再给盖上两层被子,窗户都给关严实了,汤药可有熬好,端过来赶紧喂,若是不喝,也强硬一些,先不管苦不苦,痛不痛,把药喝了才是正事,”宿蔚着急道,亲自去看有没有窗户关的严实,
“不行不行,窗户不能关得太紧,要透一些风,屋里燃的火炭,时间若久了,人得在里面闷死,小姐要不然再唤府医过来给意意扎上一针?”梅莹道,
宿蔚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握着宁只意发冷的手,
屋子里已经点了两盆的炭火,被子也往人身上加了三床,可人还是喊冷,
不仅这般,额头也没出汗,倒是嘴皮子变得干燥了,也说明她的体内有火散不出来,若是再这般发热下去,有没有人命都是两回事。
瞧着意意的狼狈的样子,宿蔚心疼,有几分怨自己的那个向来软硬不吃的大哥,意意不知哪里得罪他了,要这般的惩戒人,
更让她后悔的是,自己亲手把意意给送到大哥院子里去的,才让落得意意这般苦的样子,要活不下去了,
意意跟了她这么些年月,大哥竟一点儿都不顾着她的情面,要这般折腾她的人,若是意意有什么错处,她尽管找自己说罢了,背着自己这么折腾人,
还是一国的王爷,就这般容不得一个小姑娘在这淮南王府里,要活生生地逼死她吗?!
“梅莹,你好好地看着,我去找人过来,”宿蔚唰的一下起了,面上都有怒火了,
府医算了,二哥常年跟着大哥在外,他的医术也精湛,让二哥来给意意看一看,她才好放心。
宁只意又冷又疼,迷糊间察觉到有人与她说话,她想作答的,可头里面嗡嗡发响,听也听不清,晓得有人在问她话,她也胡乱的跟着点了点头,
随后便有人扶着她侧身,把后背露了出来,不一会儿被后某一处便一阵刺疼,
过了好一会儿,先前那一阵发冷,阵阵寒气往骨头里走,浑身像被别人分散开来,又用针线给缝上,全身各处都是刺痛,那些疼处此时悄然地散去不少。
“意意别哭,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做主,”宿蔚心里发酸的安慰,抓着手帕给宁只意擦拭开始发汗的手心,
宁只意是听到了宿蔚说话声,勉强睁开眼,瞧着人站在自己跟前满脸的愁容,
那一刻,心里是格外的委屈,用竟有的一点力气,断断续续地跟人说道。
“小、小姐,我不想再去如松院了,求……,”
怎么罚她都可以,但她真的不想再去如松院,
不想再碰见那位事事都认为她有二心的主子,稍有不慎,便是要赶她出去,砍掉手脚,又半夜三更起来折腾人,
她想努力地活着,简简单单的,从未想过害人,更未想过攀龙附凤,
嫡小姐再过两年出去,她有一些积蓄可以去云陵府找自己的亲人,
就这一点点的期盼,可似乎总有人在前面挡着她,但凡她探出一点点心思,那些人说她心思不纯。
“好,咱们不去了,你好好地养着,咱们不去了啊,”
“等天气暖和了,就去游淮江,往后我去哪儿你就跟着,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没他淮南王,我还就不信了,有人能把咱们给生吞活剥了不成!”宿蔚瞧着意意人命都去了半条的样子,心里是又恨又替宁只意委屈,
她意意竭力地寻找自己的亲人,在努力地攒着自己的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