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书房先,一阵笔墨带来的特有陈旧气息,本以为进屋就能见到人,可书房只点了一盏灯火,并未瞧见那个身形高大的主子,
一时间她也找不准,到底是该出声说话,还是静悄悄地不讨人嫌?
书房只点了一盏灯,又一排排的书架挡着,自然也有照不全的地方,黑黝黝的,她一人站在这处着实的又怕又冷。
来的急,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袄,外头也没有再添加一层襦袄,书房里并没有火道,冷的咬紧牙关都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双脚站在地上都有些麻木,更别说一直露在外面的手,食指动一下,都快没有感觉,
在她快忍不住准备双手搓一搓,想要暖和一些,却瞧见那灯火照不住的地方,有一抹高大健壮的黑影再漆黑的地方,也不晓得站在那处多久,瞧这是面向她这一头,
他是站在光线的边缘,偶尔还能瞧见幽幽发亮的东西看向她,吓得人当下顾及不了,直接惊叫出声。
“啊!什么东西!!”面色惨白,一手紧紧抓住心口的衣襟,吓得直接腿软扑通地坐在了地上,
也许是宁只意声音太大,站在暗处的人被她给吓了出来,
对方手里拿着翻开几页的书本,披着宽大的外袍,腰身系着金嵌玉银带钩,半梳着发,其余的随意披散在肩头,偶尔几缕发丝随着他走动晃动,更添几分狂野的气息,浓眉如剑,目光悠悠地走了出来,
“本王倒成了你口里的什么东西,”
“王爷恕罪,是奴婢没有看清,”见了是个人走出来,她松了口气,可看清了是谁不由的跪倒在地,磕头认罪。
“你先前说过,老王妃让你来本王这里看过院子,可来了这么些日子,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以及屋里,本王未见你动过什么,只会煮茶?还是跟着宿蔚,她护着你,便散懒惯了,不愿意做旁的,”
人缓缓走向椅子,步伐稳健而从容,微亮的烛火照着他,显得格外挺拔,动作流畅而有力的随意落座,书房的唯一一盏烛火就放在他跟前的书桌上,烛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一手拿着的书,磕在按桌,发出动的声响,也让跪在地的宁只意心里跟着一跳,顿时让她有些气喘不上来的错觉。
“奴、奴婢不敢,您住的如松院如何摆放,都需要有个规矩,奴婢从没做过,有太多的不懂,想好好地拿一个章法出来给您过目……,”
“哦?你能拿出个什么章法出来,还能是堪比园林大家的程度不成,说到底,你不过只是在拖延,可觉得本王好糊弄,”
宿长风心里烦躁得厉害,越发觉得眼前口不对心的小丫鬟,是个精于算计的,入眼瞧着她那张祸事的脸也心里烦躁,
“是认为本王心思不在院子上,又被旁的事牵扯,没时间追究,就放任了,过两年宿蔚外嫁,说是你要一同,算好了在外头没规矩,仗着跟宿蔚的关系,想要做个姨娘,落个富贵一起享,”
宿长风心里这一股子烦躁没处可去,再瞧着眼前跪趴在地上的人,薄袄也遮盖不住的臀线圆滑,肌肤如瓷器,透着淡淡的光泽,抵在手臂上的丰满圆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顿时觉得口里干燥得厉害,
不远处跪着的人,是还瑟瑟发抖,心里更是心烦意闷,他又不吃人,有必要每次到了他跟前目光躲闪,低头含胸的,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宁只意这会儿子早已经冻得嘴唇开始发抖,跪趴在地上手贴在,即便有地毯在,一股冰凉的寒气,从膝盖还有掌心进来,不断地往身体上走,
在听着对面主子说的话,把她给想成了费尽手段也要往上攀的人,接近嫡小姐没安好心,顿时急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却是肚子一阵剧烈地疼,像是有人用勺子不断地在搅动她肚子,疼的她浑身颤抖,
“奴婢……,”说这两字都费了莫大的力气,本想再说她并无此意,
她可以发誓,可这话也不等他说完,便是头嗡的一响,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晓得了,
“你!”
跟前的人扑通地倒在地上,宿长风没由来的瞳孔一缩,没人看见他如何起身,只是一眨眼,他便到了晕倒人的跟前,
鼻翼动了动,闻到了一阵浅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