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只意隔日醒来想起昨日忘记什么时,一早来如松院都胆战心惊,辛好未遇见院子的主子,
不过收到秦炀转述过来的话,虽没说是要天塌了,可闷闷不乐以及有点儿委屈,最后勉强式地点头。
“王爷可有其它的规矩?有什么不能动的劳烦情秦侍卫与我多说两句,您也晓得我脑子转得不快,也不聪明,旁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根本就不知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前几回王爷着实有些嫌弃我,到如今我都还没懂哪里做得不好,”
说起这个来,宁只意当真有苦说不出,她也按照他在如竹院规矩行事,可如松院的主子就看她不好,事事都觉得她有二心。
秦炀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懂院子里的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他觉得这段时日来,王爷变得格外的要求高了许多,而且也是爱计较……。
不过他跟着王爷时间久,对于主子的一些习惯还是有些了解的,也不为难跟前的小姑娘,
若王爷近来没有成婚的意思,他或许还得跟小姑娘一起搭配好一段时日。
“那你认真听,外人都说武将是大老粗,没几个心细心的,你想想,若没有几个细心的,在战场上成千上万的命都攥在将领的手里,一个错误的决定,让多少人丢了命,可不是一人十人上百是上万人,走到淮江里头,都能把淮江给填满了,”
“你懂我是什么意思吧,”
“不懂,”宁只意直白地摇了摇头,
不过有一点儿她倒是明白了,秦侍卫是在告诉他,调兵遣将的人都心思深沉,更何况这院里的主子。
她身在淮南王府,不晓得外面的事,可偶尔听旁人说一句,也浅浅地了解些表面,听说王爷是统管淮南、云陵、西京、江航兵马统帅,
上万人都能把淮江给填满,四个州府兵营加起来,估摸着能把江航的海填满一角了,
这么厉害的人,想要个小丫鬟的命还不是轻而易举,想着,心里又怕了起来。
“你还真是……,”秦炀摇了摇头,
对于宁只意的直白他也没嫌弃,反倒觉得小姑娘实诚得厉害,
若是不懂装懂,那才可怕,自以为是有几分脑子送上去,反倒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的。
“我话的意思是,王爷是武将,但并不是外人眼里的大老粗,老王妃更是世家女,你在往上想想老王妃的家世,王爷岂不是没个追求的?相反他是要求很高,这下懂了,”秦炀把话拨开了给小丫鬟听,
“懂了,”就是太懂了,宁只意都忍不住想哭出来,
她就说,王爷不可能就轻而易举地饶了她,
这不找了一个她无法完成的活计,就要处置她的意思了。
“觉得被王爷高看了,激动得要哭?我也不耽搁你,你要什么就拿钥匙打开库房,从里头拿出来就好,到时把东西都记在出库的账本上,”
“我要跟二公子去外头一趟,估摸着要三四个时辰回来,你还有大半日的功夫,若是一人不行,寻个伙伴儿过来帮衬倒也可以,但有一点要注意,书房的东西别乱翻动,”秦炀把所有能说的都说了一遍,拿上什么东西便匆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