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脚来把落在叶上的花用手拿下来时,玉一般的手,手腕上戴着如意银手镯滑落几分,被青湖色内衬夹袄挡住,且是显得人比花都要娇。
“我一直跟着小姐也好,”宁只意回头来,声音柔柔软软的,恨不得是把人搂过来,让她在耳边细细的再说几句话,让心里更加舒服才好,
不去王爷的院子最好了,跟在小姐身边,只要小心行事,云陵府她在外面也托人打听,
虽说消息来的没有二公子说的准快,到底也是有一些消息的。
再过两年小姐出嫁,到时也会放她出去,那时她再往云陵府去,听说外头还有女商人,也有女扮男装走天下的女侠客,到时乔装打扮一番,定然也能行的。
“跟着我当然好啊,你去大哥院子里照看一个时辰回来,不是也一直跟着我,咱们这是狐假虎威,让二婶娘要动手也掂量两下!”宿蔚说起这个来就牙齿痒痒,
她对着二婶娘不是恨她,是不喜,二婶娘不肯吃一丁点儿亏,稍有不顺心就哭,到娘面前去哭诉二伯在外,没人给她撑腰如何的……,府邸的人看不起她是商户女,一些早就听厌的了话!
宁只意把掉落整朵干净的花儿都捡起来,这些花晒干研磨成粉,可做香料,有的也可以做口脂,也能做熏香,再麻烦一些便是做纯露,用来敷在面上也是顶好的,
“好了好了,够了的,赶紧回去给你手抹上药膏,不然真的就坏掉了,”宿蔚赶紧把人给喊回来。
回到院子里,宁只意便拿出自己的一些需要制作香料的工具,在暖厅里细细的擦拭花朵上的雪水,再准备烘干,
而旁边的宿蔚则是偷偷拿出账本,随意的拨着手边的算盘,账本翻页以及算盘发出的响声越快。
屋里静了一会儿,外头便有说话的声音传来,是老王妃院子里的嬷嬷过来了一趟,
“小姐,夫人让奴婢过来传话,王爷院子里人少,前后院只有洒扫的小厮,王爷不喜生人靠近,屋里少有人去,您稍微帮衬着一些,等夫人选好了人,便找人接手过来,”嬷嬷低着头说完,得到了应声便走了出去。
暖厅里,手上挂着篮子,正用棉帕一朵一朵擦拭花朵的宁只意把话都听了个明白,呆愣听着嬷嬷送来的话,眼神懵懂呆愣的跟勉强能走路的小猫咪崽儿似得。
“意意,你看我没说错吧!以后三哥要是再敢胡来,落在他身上的鞭子就要更多!”
宁只意慢吞吞的点头,想着她当真要去如松院那边照看,心里顿时发慌,当下连插花的心思都没了,紧紧的咬着唇瓣,。
“这会儿子你有时间,要不先过去瞧瞧吧,头一回我去大哥院子里就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你前两日不是有把玉茗花分支给养着吗?不如带过去两株,在那边找个地方种下,”
宁只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如竹院,又是如何到了如松院,再一次看到这有些眼熟的大门,腿儿开始发软起来。
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夹杂着淡淡的松香,却掩盖不住深沉的寂静和压抑,
“当真是不要命了,”身后传来问话声,
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