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中带着一丝恳切跟讨好,见到宁只意回头,便轻快地又有几分偷摸样子走了进来,
她一来,便像之前的梅莹一样,不假思索地开始帮忙宁只意洗起衣物来。
"快停下,别忙了,这些衣物没多少,我再洗一会儿就好啦,"宁只意急忙将她拉起来,笑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人是后面老太君院子里的丫鬟,平日里负责洒扫庭院,
她外出时曾几次与她相遇,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起来。
"老太君那边给王爷做了两身衣裳,本来该是别人送去,但她们说都要伺候老太君礼佛,就让我去了,我……我……,"她支支吾吾,话未说完,但宁只意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说什么别人要伺候老太君礼佛,实际上是怕去给王爷送衣裳罢了,挑着她这个洒扫好欺负的丫鬟去办不好的事。
"这些衣物我来帮你洗,你就帮我去一趟王爷那边好不好,求求你,"丫鬟想了想,急切道:"年底我有个亲戚从云陵府过来,到时候我帮你问问那边如何,好不好?"
好不好?
等她稀里糊涂地站在如松院的门口,瞧着那座静谧而威严的院门,
还未踏足其中,从院落深处散发出的气势,已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畏惧,
可她对云陵府的消息太想要了,甘愿为这次冒险一次。
如松院她曾跟随小姐来过数次的地方,大致晓得的路是如何走,到了正院都瞧不见一人,捧着衣物,深吸一口气,踏入了正屋的门槛,
脚步虽坚定,心跳却如同擂鼓般急促,幸好屋内也没人,
估摸着王爷此刻正在园林深处练功,只要她把手中的衣物轻放下,再悄然离去就好。
“不过是取一瓶伤药,走了这么些时候,若等你救命,我人早已断气,”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不耐。
宁只意心头一颤,晓得她先前猜测的人,竟然是在内间……!
“站在那里做什么?当真要等着我死?”屋内之人语气隐带愠怒,显然对宁只意的迟疑不决感到火气。
宁只意仍在门口,眼神不自觉地瞄向内间,心中的挣扎让她举棋不定,
屋内传来的话透露出有重伤,而这伤者,不仅是小姐的兄长,更是这王府的主人。
宿长风躺在软榻上,心里烦躁厉害,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来人故意看他笑话,趴着带着火气道:“不愿意动手就滚出去!”
耐心被磨砺到了极致,身后的人依旧没有动静,正当他起身时,一阵细微的窸窣声靠近,伴随着一阵冰凉的膏状物落在灼痛的背后,
原本趴在软凳上的人,腰身猛然紧绷,带出来从未感知过的酥麻,察觉不对他猛地翻身,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即将落在腰腹之上的东西。
“王、王爷!”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宁只意一哆嗦,那只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要挣脱也未能成功。
软榻上,坐着的是那位光。裸着健硕的上半身,背后原本敷着的草药已滑落,露出他紧实有力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