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鞭是王爷随身携带的马鞭,她当初亲眼看见过,漆黑泛着冷光的鞭子,打在二房的三少爷身上,抽得他皮肉翻开,没了半条命。
这次更比上次还要来得难,她在那副样子下,被王爷给撞见了,
而且还惹得王爷厌烦,即便这次嫡小姐想要护着她,也不会比上次来得轻松。
还没进门,便听到了那一声啪的声响!
几年前的景象,又想再次浮现在自己的跟前来,似有铁锈味的水迹从鼻头飞出去。
“王爷!宿易他是你的兄弟啊!你这么抽他,他以后当不成人了!大嫂您掌着王府,打理里里外外的,您说句话,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勾引贵人的奴婢您见得多不多?!”
二房的夫人急切地道,可她再急也不敢去挡挥鞭子的人,只得寻求老王妃说句话。
“王爷,底下的人想要往上爬,什么都能使得出来,三少爷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怪勾人的贱胚子长得那副样子,身上不知道爬了多少人,自是下流得厉害,王爷若不信,大可问问府邸的其他人,”跟着二夫人的嬷嬷当即跪下磕头道。
“大哥我错了,别打了!我娘跟嬷嬷说得没错,是宁只意那个丫鬟勾得我,她见着我就对我笑!”躺在地上的宿易想要抬起头,可刚有动作,就背后血止不住,痛的的他面容扭曲。
站在人前头的宿长风,手上乌金鞭子垂在一旁,抬眼便跟刚跨进院门的宁只意对上,眼里的戾气浓得似要化成一只凶狠的头狼,像是瞧见了雪白丰腴的兔子,按在厚实爪垫之下,随时张口要能咬在嘴里。
在刀上过了不知道到多少趟的人,岂能是宁只意这从来都不曾见过血的人能抵抗的,
那一眼便下的宁只意脸色煞白,站在原地的也忍不住腿软起来。
“你这小贱皮子,三年前你就仗着狐狸精的模样,勾得王府里老少爷们眼睛落在你身上,这回你又害得我儿挨打!”
二夫人瞧见宁只意之后红了眼,顾不得自己身份,上前来一把扯住人胳膊,不晓得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推的宁只意直接身形不稳,
旁边一直跟着的嬷嬷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人,原本晃悠几下的宁只意能站稳,此刻便狠狠地扑向了地面,
周围的人清楚的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双腿跪在地上,胆小的人都脸色一白,心想着这腿骨就算不碎,也得青绿红肿半个月走不了路。
“意意!”站在老王妃身后的宿蔚脸色一变,
当下忍不住上前来要看,可顾忌到在场有老王妃,及时的停住脚,没在火上浇油。
“当着王爷的面做出这副轻浮没脸的样子,好好地跪着,”二夫人陪嫁嬷嬷道,她一双掉角眼是阴狠显露,
就算她如今多事了两分,首位上的老王妃也只是看她一眼,未启口。
宁只意死死的咬住唇瓣,痛的闷哼都被她吞到肚子里去,
早晓得发她要吃一番苦头,却没想着吃得尤为的苦,口里吃到了血腥味儿。
膝盖磕在地上,入骨地疼,眼前有水迹模糊了眼,模模糊糊,
不是她的错,她也得忍着,为了在主子的面前能留下一命,低下头,跪在拿着乌金边的男人跟前乞求地说道。
“求王爷饶命,是、是奴婢命贱,不懂礼数,奴婢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