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费玺还向对方引荐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姑娘,笑道:“这是我侄女迟向晚。我虽然在医院负责的是骨科,帮不上现在的黎家什么忙,但她却是国内最权威的心胸外科专家之一。
别看年纪不大,可一点不比林家的那个小子差。我今天把向晚带过来,就是希望她能为黎老爷子的病情出一份力的。”
黎司礼听后略感意外,也笑着称赞道:“真是难为费老您有这份心了,实话实说,我们现在就在为我爸的病情急得焦头烂额呢。”
迟向晚道:“黎叔叔,能让我进去看看黎老爷子吗?了解清楚病况以后,我也好帮他诊治。”
“呃……这个……”
黎司礼一脸为难,只好将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如实转告给了二人。
迟向晚听后拧紧眉头,气愤不已:“这简直就是乱来!感染性心内膜炎这么严重的病况,怎么能用针灸那种早被遗弃的老古董治疗?你们这么多人,就眼睁睁看着任由那个庸医胡闹?根本就是在拿老人家的性命给那个女人当实验品!”
黎司礼的脸上不由得划过一抹尴尬。
黎妍书早就看江慕棠不顺眼了,一听对方跟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立马在旁边附和道:
“就是就是!我早就跟表哥说过了,别信那个女人的花言巧语!他非不听。”
黎清薇也在旁边帮腔道:“呵,就算是徐院长的亲传弟子又怎么样?徐院长威望高资历老,他的医术有多高超谁人不知?那个女人才多大?而且半点名气都没有。可千万别是打着徐神医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的!”
迟向晚越想越气,最后竟直接推开黎老爷子房间的门,快步走了进去,费玺在后面叫都叫不住。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江慕棠刚给黎老爷子施完第五十八根针。
陈白峰在旁边观摩着她精湛的手法,忍不住咋咋惊奇。
忽然听到身后传出的响动,他还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望去。
迟向晚一脸怒意地走到病床前,不由分说就要阻止女孩继续施针,讥讽说道:
“你就是江慕棠吧?我警告你,你现在正在进行的这项治疗手法,就是毫无科学依据的封建糟粕!我劝你马上停手,让外面的专业人士来对黎老爷子进行科学治疗,不然但凡这位老人家因为你的任性出现了什么三长两短,整个黎家都不会放……”
“吵死了。”
慕棠轻蹙眉毛,弹手一挥,一枚银针就从她的指间飞出,扎入了女人脖颈的皮肉。
脖颈刺痛出现的一瞬间,迟向晚的眼睛就瞪得滚圆,下一秒,整个人都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陈白峰:“……”
慕棠又往黎老爷子沧桑的手背上施了一针,懒懒吩咐道:“林墨白,把她脖子上的针取出来,再把人拖到墙角,把门关上。”
“好的。”林墨白不觉意外,习以为常地去办她吩咐的事了。
“……”慕棠对陈白峰一伸手,后者连忙从布帛里又取出了一根银针递给她,斟酌再三,迟疑地问道:
“江小姐,她没死吧?”
“没,睡上两小时就醒了。”
陈白峰:“……”
陈白峰:“哦。”
病床在房间的角度位置刁钻,所以外面的人没办法看到里面都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