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点点头。
林墨白:“……”
我的天爷呀,那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如斯的?!
穿着从商场清仓大甩卖淘来的衣服,拿着刚成年的居民身份证,说她是IFI(国际联邦调查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SSS级特工?
谁信?
谁信!
就像他当初不信这么个丫头片子有一手出神入化到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医术一样。
然后就被她好好教了一顿做人,狠狠虐了一顿,最后都被虐跪了。
林墨白默默抹了把辛酸泪:“……”
此刻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又过了一个小时后,针灸治疗结束。
林墨白留下继续观察白老爷子的心电图,江慕棠收好包银针的布帛,开门离开房间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比两个小时前安静了不少。
她眸光微凝,下意识看向了某个地方。
假山流水前放着两把太师椅,左边那把上坐着白家家主——
一位年近五旬、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挤出的苦笑,正亲自为坐在对面的人倒茶。
另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位不是白家人的男人,本来正斜支着额头,垂眼观察茶几棋盘上的棋子布局。
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后,他抬头,同其他人一样将目光投了过来,却刚好和女孩的目光对上,长眉一挑。
江慕棠:“……”
他怎么也在这儿?
这就尴尬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偏过头。
男人本来勾着唇,却在无意间扫到女孩肩膀上一块肉眼难见的印子时,唇边笑意一凝,弧度渐渐收敛。
不知情的人或许只会以为那是被不小心打湿的水渍。
他却知道,那是从伤口渗出来的血。
进来以后,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桑俞都已经打听清楚说给他听了。
黎晏绷直唇角,罕见地蹙起眉头。
伤口都没处理就推她进去救人?
啧,林家的庸医可真没用。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枚白棋子辗转把玩,他大概是觉得桌上的这盘棋继续研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用指腹摩挲了几下之后,便兴致缺缺地将它随手丢进了棋罐子里。
白峰见女孩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这才对男人恭敬地说了声“失陪”,然后匆忙来到她的面前,满脸焦急:
“江小姐,我父亲他如何了?”
慕棠一边用手帕擦手,一边实话实说道:“还在昏迷。”
“……”
白峰怔了怔,脸上难掩失落。
“爸,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是个骗子,想进去阻止她给爷爷施针,你非不让!”白薇瞪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