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丝毫动静也没有。
正当邱应焦心之时,忽听得后方传来喊声,“这是谁的大包裹?里面的东西撒出来了!”
“是我的,麻烦帮我看下,我片刻后就……”
邱应话说到一半,忽地戛然而止。
只见面前那诡异的男童竟化成一缕灰烟,飘进不远处的一个黑色口袋中。
邱应愣住,缓缓抬头。
面前站着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眼睛被遮住一半,教人只能看请他苍白色的削瘦面孔,乍看上去尤其瘆人。
而他的袖口宽大,右侧下方垂挂着一个黑色的布袋。
他将布袋口系上,转身便要走。
“这位……请留步。”邱应张口,“您是……”
那黑衣人缓缓转身,虽眸光并未外露,却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在下江湖人士,这是我的灵宠人形模样。它受邪祟侵扰,我自会回去将它处理好。”黑衣人森然说道。
至于如何处理,便很难不叫人多想。
“这位公子不如同我回七门剑派,长老定然有办法。”
“七门长老事务繁杂,怎有空闲管一个江湖灵兽,这好意恕在下难领。”说罢,他便骤然腾空向西北方飞去,瞬间便没了踪影。
邱应望着他的背影,心下一沉。
光凭借这绝顶轻功来说,对方也算是江湖中只手可数的高手,可他却从未听过这一号人。
只是未来得及多想,他便再次被周围人喧吵的感谢声包围,等到脱身之时,已是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
他提起随手放在地上的包裹,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事诡异得很,打算回门派后,将此事同师兄弟讲起。
程阙在静室内点上烛火,打算睡了。
他刚刚去过无字室一趟。
序沂难得没在练剑也没在打坐,只是安静坐在窗边,绘着和曾经同样的画。
天已经黑了,从窗子完全看不清室外的景色,更别提远处的一棵树。
但序沂却仿佛已经将它背在脑海里一般,每支树干都画得详细而清楚。
一时间,竟不知宣纸上更宜入画,还是那风月般清冷的案边人。
程阙轻叩门,走到他身边。
好一会都没有人先开口。
“一棵树而已,有什么好画的?”
序沂笔墨微顿,树干拐折处便多了一块不合时宜的墨迹。
却不想他思虑片刻,随即轻抬笔尖,将墨迹四周延展,转眼间竟变成落在枝头的鸟雀。
灵动得很。
序沂轻叹口气,落笔抬头。
“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