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川应道:“明白了,爹。”
贺夫人虽然吃了祁遇给的药,基本已经好了,但是整个人非常的虚弱。
而四弟贺隐年吐血后落个毛病,经常咳嗽,一咳嗽起来就得捂住口鼻,不然寒冷的空气被吸进体内,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咳嗽。
贺昼雪扶着母亲进去休息,贺隐年提出自己明天要随大哥一起去找柴火。
“外面太冷了,你在家待着。”贺淮川道。
贺隐年不服:“我也是贺家的男儿,这几天都随着娘休养了,现在我都养好了,我也有我的责任啊。”
说完,又是咳咳一顿咳嗽。
贺为羡拍拍弟弟的肩膀,说:“这才几天,你再多养养吧,要是落下毛病就坏了。知道你有心,也不急于眼下嘛。”
贺淮川附和道:“你二哥说得对,听他的。”
贺隐年不服气的嘟嘟囔囔:“总我把你当小孩子。”
“行了,小孩子,来帮忙把柴火搬到屋里一些,晚上要烧炕。”贺为羡道。
喜福他们几个家丁听见了,要上去干活儿,被贺淮川拦住,小声道:“让老四干。”
现在家里已经不复从前的荣华富贵,想要在这不归谷里活下去,每个人都学会生存的技能。
吃过晚饭,贺淮川去找父亲,和他说自己想再去一趟祁遇那里。
“我陪你,虽然我进不去,可是我在门口守着心里还能稍微放心些。”昭义侯道。
外面黑漆漆的,时不时还传来动物的叫声,做父亲的根本不放心儿子只身去找树林。
贺淮川点点头。
昭义侯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翡翠点金的发簪,交给贺淮川。
“你娘藏的,你拿去给祁姑娘,咱不能平白无故拿人家那么多东西。”昭义侯道。“如果祁姑娘不收,你也一定要劝她收下,知道了么?”
贺淮川应声:“嗯,我明白。”
“我去告诉你娘一声,我们出去转转。”昭义侯道。
民宿。
祁遇正在院子里把买来的东西搬到推车上,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大门是上锁的,如果对方能进来,就说明是贺淮川。
果然,大门被从外面推开。
贺淮川一进门就看见祁遇正在搬东西,他赶紧过去帮忙。
祁遇往后退一步的时候不小心没踩稳,身子向后摔去,贺淮川转身伸出手臂,结结实实、稳稳当当的把祁遇揽在怀里。
怎么说呢,贺淮川是真挺帅的。
面如冠玉,眸子明亮,高挺鼻梁,薄唇轻抿,虽然破衣烂衫,但是颇有一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貌。
前两次见面着实太匆忙,祁遇还没这么认真的看过他呢。
贺淮川被盯的脸颊通红,整个人迅速红温,耳朵跟要滴出血一样。
而祁遇又似乎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目光清澈,没有男女之间的杂念,贺淮川更是心里有愧,暗暗唾弃自己怎么能心脏蹦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