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昼雪被吓得不敢动,只能转动脸尽量避开衙役。
这时过来另外两个衙役一人扯贺淮川一只胳膊,想把他给拉走,留出地方给这一男一女。
贺淮川一路上都保持克制忍耐,不管衙役怎么羞辱,怎么打骂,他都不反抗,但现在他忍不了了。
贺淮川快如闪电般的伸手掐住欲行不轨之事的衙役,只轻轻一用力,对方的脖子就像是冬天房檐下的冰柱子,轻易被折断。
前一秒还在色心不死的衙役,现在成了一具尸体。
其他衙役瞬间紧张,拔出刀对着贺淮川,仿佛他下一刻就要成了无法控制的杀人魔。
贺家会武功乃至拳脚的男人摆出姿势,似乎准备好和对方鱼死网破。
一直都很少说话,放任一切行为的衙役头领老张喝止住大家。
“干什么!把刀放下!”
老张是京城府的资深衙役,再有一年就要告老还乡了。
他虽然负责此次的押送,但是一路上他都很少说话,默许了衙役对贺家的打骂和刁难,只是他从不跟着一起为难。
“大孙自己摔下山崖,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和贺家人有什么关系!我们回去要跟大人汇报,帮大孙家人申请补助的银两,这才是重要的,知不知道!”
老张眼神扫过每一个衙役,确保他们都把刀收回去了,才继续道:“把这东西处理了,快点。”
两个衙役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把死掉的兄弟扔下山崖。
老张咳嗽几声:“行了,贺夫人身体有恙,就坐马车吧。抓紧出发,我们得赶在后天太阳落山之前到不归谷,这才是正事儿。”
贺为羡和贺隐年帮母亲盖了一层被子,将被角掖住,才放心的让家丁驱赶马车继续赶路。
民宿。
祁遇从保险柜中一堆的古董里挑出一件马形的玉质摆件,塞进包里准备去南河找傅容承。
临走前,祁遇抬头看着墙上挂的王羲之的字,道:“云景明,谢谢你的这些东西,我现在要拿它们去帮贺淮川。他太惨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接到祁遇电话的时候,傅容承正在开会,他打断正在发言的副总经理,笑得阳光灿烂,但嘴上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不好意思么?没看出来。
可谁让他是老板呢。
大家自然是没有意见。
傅容承走出会议室,接听电话:“祁遇。”
“我有个古董卖你,我一会儿去南河,正好把东西先送过去,等你有时间找专家给估个价,我不着急。”
祁遇转动方向盘,说道。
傅容承道:“行啊,我在公司,你到了直接来我。”
“OK。”
祁遇潇洒的挂断电话。
心不在焉的开完会,傅容承终于挨到了回办公室的时间。
‘你说四点钟要来,我从三点开始就感到幸福。’傅容承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话的真谛。
现在的他就特别开心。
一个半小时后,祁遇带着古董出现在傅容承的办公室。
“这个先放你这儿,等专家估价完我再来。不着急。”祁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