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曾严的大夫,二十多岁,是封玄霜招募的大夫中最年轻的一个。进村后,他又主动申请愿意和贺淮川一起进祠堂。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加隔离观察,二月底的时候,三十多名病人全部康复,熊权那边也没有再发病的村民。
晚上,贺淮川和熊权、曾严把患者在祠堂用过的被褥放在祠堂面前的空地上,集中销毁。
曾严举着火把,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把火把扔到被褥和衣物上。
熊熊的大火燃烧着,连同水岸村险些被屠村的命运,一起付诸火海。
曾严高兴的说道:“我们成功了。”
熊权面对贺淮川,郑重其事,忽然嫌起裙摆跪下:“我替水岸村的全体村民,感谢世子的救命之恩。”
贺淮川赶紧伸手去扶他,说:“村长快快请起。”
“我不过是借他人的东西帮到了水岸村而已,我们真正该感谢的,是祁姑娘。她给我的药,让我来救你们。”
“祁姑娘是何方神圣?”熊权忙问:“等村子开了,我得带上谢礼去好好感谢她。”
曾严看贺淮川带来的东西包括药,完全是他没有见过的,他一直都很好奇来历,并且这些东西比他们的,好用多了。
可以说是‘药到病除’。
但是贺淮川对此始终笑笑了之,今天看来他要说东西的来历,曾严马上竖起耳朵,他真的很想去拜访一下这位‘神医’。
贺淮川道:“我们一家在流放的途中,我母亲和四弟接连病倒,我在去请大夫的路上,碰着了一间四合院。这间四合院的主人就是祁姑娘,她知道我的处境后,给我提供帮助,治疗肺痨的药也是她给的。”
“祁姑娘也是大夫么?”曾严追问,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神医,跟她请教问题。
要对祁遇下一个定义么?
贺淮川一时间犯了难,他想了想,说:“不是大夫,是神人。”
“世子方便为我引荐祁姑娘么?”熊权问。
贺淮川摇摇头:“不是我不肯,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包括我父亲在内,都见不到她。”
熊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是,神人怎么可能随便让我们这些凡人见到呢。那回头我准备好谢礼,请世子转交给祁姑娘,行么?”
贺淮川笑笑:“她肯定不能收的,但是村长和水岸村的感谢我会带到。”
笼罩在水岸村的死亡阴影总算是拨开云雾,熊权提出在大夫出村之前都去他家吃顿饭。
“好呀。”曾严开开心心的先答应下来。
贺淮川点点头,答应。
这时其他两个村民抬着一个放烽火用的铁桶过来,问:“村长,能给封大人传信了么?”
绿色的烟,是肺痨疫情结束的标志。
在附近负责看守的衙役看到夜幕之上的绿烟,先是不敢相信的搓搓眼睛,反应过来后立马跑回去跟其他人说,边跑边喊:“水岸村的肺痨治好了,水岸村的肺痨治好了!不用屠村了,太好了!”
民宿。
祁遇在去学校演讲的那天早上,早早的起床收拾,化了一个美美的妆,换上衣服,喷点香水,自拍一张发给爷爷,带着一条语音过去:“爷爷,我出发了昂,等完事儿我再跟您汇报。”
上车前,祁遇把高跟鞋换成平底鞋,精神饱满的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