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简瞪大眼睛:“当真?绯色玉镯可是仅次于玉玺的皇室物件,居然被她给摔坏了?马上就要秋日宴了,母后要和她一同祭祖点灯,到时候她手上没有这个镯子,不对劲啊。”
“拭目以待吧,看看小皇帝她们要怎么解决这么大的事情。”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眼神深邃,仿佛对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运筹帷幄,掌握住全部的走向。
绯色玉镯断裂,在大凌被视为不尊重云氏列祖列宗的表现。也因为看得如此重要,所以还没有哪一朝的皇后会摔断玉镯。
她倒要看看,生性软弱敦厚的太后要如何在朝臣面前解释这一切。
秋日宴。
一大早在司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齐声高喊:“秋日宴开宴!”
偌大的皇宫之中响彻每一个角落。
太后和太皇太后依此跟在云景明身后,最后是云行简,四个人经过金水桥和广场,到乾清门,最后进入太和殿。
文武官员分列两侧,侍卫和太监位其身后,每个人都垂着头,以示恭敬。
李顺带着几个小太监,端着铜盆请云景明四个人净手,马上又有宫女双手递上毛巾。
等四个人都擦干净手,李顺再次送上点燃的香。
云景明是第一个,太后和太皇太后是第二位,最后才是云行简。
轮到太后和太皇太后上香的时候,太皇太后在两人下来时,突然问道:“太后,你的绯色玉镯呢?”
太和殿里都是云氏皇亲和异姓侯爷,大家听见这话,纷纷侧目看向太后。
太后犹犹豫豫,支支吾吾,似乎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太皇太后嘴角扯了扯,问:“不会是没戴吧?绯色玉镯可是历任皇后的象征,今天是秋日宴祭祖,你都不知道把镯子戴上祭祀么?!太后你未免有些太不尊重祖宗了!”
云景明冷眼旁观,似乎并不准备替太后说句话。见此,云行简也不打算插话。
太后吞吞吐吐,轻声开口:“镯子……镯子……”
太皇太后见状更加确信自己先前得到的信息,态度变得傲慢无礼:“培德帝这一代的绯色玉镯是在你手里断了掉么?真是大凌朝头一遭。”
太后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从怀里掏出玉镯,在太皇太后和云行简的狐疑目光中,戴到自己的手腕。
“我是担心太皇太后您没有绯色玉镯会在秋日宴上……抹不开面子,才摘掉的,既然太皇太后母仪天下,不计较这只有历朝皇后才有的镯子,那我就放心拿出来戴了。”
此言一出,温柔而有力量,在场的皇亲侯爷纷纷点头赞许太后的思虑。
太皇太后被这话噎的半晌说不出话,云行简作为小辈不好开口,脸色铁青。
云景明上前一步,和太后一唱一和的配合道:“母后思虑周全,太皇太后大度,大凌朝有二位,是大凌朝的福分。”说完,笑呵呵的看向云行简。
“皇叔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