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清狂偏过头不屑道:“你们要想用我来要挟魔教,那就死了这条心吧,魔教易主,现在的我已经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历烊死死盯着他。
“昔日同我多次争斗鬼令的人是你吧,历烊!”闻言历烊始终饱含笑意,未清狂视线看向他左臂:“你若不承认,就将左臂袒露出来,以证清白。”
历烊长呼出一口气:“认啊,你想知道啥我都可以告诉你。”
空气中是对质引发的灼热,历烊关上房门小心挂好锁,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现在的未清狂虚弱不堪,有历烊盯着他是插翅也难逃。
要历烊来说,直接趁他病要他命,沈晏忱优柔寡断,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南方难民遍地,多处发生暴乱,上头震怒,彻查下发现赈灾银子到地方区明显缩水,百姓食不果腹,银子被中饱私囊,民不聊生。
涉案官员难辞其咎,沈晏忱得加急密诏,临时加急人马护送粮食之余,暗中排查可疑官员。
灾情得到控制,人赃并获下,立即押送嫌犯回京等待圣上发落。
路途遥远颠簸,在离京百米开外,嫌犯武动叛乱,景亲王协一众手下当场斩杀犯人,混乱中景亲王遭遇袭击,昏迷现场。
人被抬回王府时,以往的清净被打破,景亲王府内没有王妃操持,人就那几个,历烊被临时叫出来撑外。
“景亲王不顾安危舍生取义,圣上有旨让刘太医入府医治,直到王爷康复。”
对方轻视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历烊身上,达官显贵家豢养男宠是常事,对外说是门客,门关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显然对方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把他想象成也是那种人。
“你两倒是有趣,是约好折磨我呢,改明儿拍拍衣袖一走,床上那个随你怎么寻开心,可不关乎我什么事。”
有宫里的御医在,历烊守着未清狂也不往外走一步,回头说错什么话让那老头听见,可是要一起掉脑袋的。
“皇帝要真忌惮景亲王府势力,直接让沈晏忱死外面得了,犯不着白费功夫抬回来,多此一举。”未清狂并不完全明白。
历烊自顾自道:“他要真死外头,你让皇帝怎么面对群臣,说得好听点是为国捐躯,难听点还有谁会记得。”
未清狂并不觉得历烊在同他说笑。
历烊神情严肃道:“能干到我这份上,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皇帝疑心已起,我是不会久留,你找个时间也尽快溜了吧。”
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走的问题,是他根本没法走,未清狂噤声不语。
自从上次情丝发作,未清狂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他无论飞哪去,都是死路一条。
沈晏忱的伤不算太重,得知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圣上更是刻不容缓,摆驾景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