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谬赞,臣妾只是幸运罢了。”
此话一出,楚妃笑了:“你倒是有趣。”
接下来一路无话。
到了景仁宫门口,扶姣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不是所有嫔妃都能有位置的,美人以下的嫔妃只能在景仁宫外殿行礼,之后等皇后让散了才能走,春秋还无所谓,冬夏时节就是活受罪。
而在景仁宫里坐着的,左边是楚妃、林婕妤、扶姣和孟美人;右边则是陆昭仪、曲贵嫔和齐嫔。
就只有八个人。
而扶姣与齐嫔正对着,都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那种浓烈的怨恨。
是她作怪不成反被报复,怎么有脸来怨恨自己,扶姣心中嗤笑。
皇后很快就来了,所有人起身行礼,叫起之后扶姣又单独站出来。
她是新承宠的妃嫔,按理应当对皇后行大礼。
齐嫔是皇后一派的人,皇帝刚为了扶姣折了齐嫔面子,皇后对扶姣的态度本来应该一般的,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不仅和颜悦色的将扶姣叫起来,还给她赏了见面礼。
扶姣接过,随后再度落座。
“昭贵人,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玉镯你为什么不戴上啊?”
齐嫔迫不及待的找茬:“也是,皇上赏了你那么多好东西,连这价值千金的鲛帛你都有这么大一块做成外裳,想来是觉得皇后娘娘的赏赐不够金贵,所以才不戴的吧。”
不仅是齐嫔,在场的都是见过好东西的人,一眼就看出扶姣那件粉青色的外裳是鲛帛做成的。
鲛帛是蓬莱一代独有的丝织品,在蓬莱国也极其珍贵,每年只能得一匹,蓬莱国每五年会给武舜王朝上供一次鲛帛,数量一到三匹不等。
所以鲛帛在宫里也是极为罕见的,别说是拿来做外裳,大部分宫妃一辈子都用不上鲛帛,能得做手帕披帛的大小已经是极大的荣宠了。
可现在扶姣竟然穿着鲛帛制成的外裳。
这外裳可不是襦裙,外裳广袖宽袍,甚至还要有拖尾,做成一件外裳至少要用两匹鲛帛。
扶姣看着齐嫔,轻轻一笑,装傻充愣:“臣妾竟然不知这一件衣裳有这么金贵,不过齐嫔娘娘误会臣妾了,皇后娘娘赏赐之物宝贵,臣妾是怕弄碎了才没有带上。”
“伶牙俐齿,”齐嫔斥道:“你不磕不碰,镯子怎么会碎?”
扶姣便将那只种水极好的玉镯拿起来套在手上,轻轻一晃,那只玉镯便从手腕滑到掌根,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能脱落。
“齐嫔娘娘瞧,是这玉镯有些大了,所以臣妾才有此忧心。”
扶姣又将玉镯放回去。
“齐嫔娘娘似乎对臣妾有些偏见,昨日便是……”扶姣似乎有些尴尬的停下,又说:“今日这事也觉得臣妾藏了坏心,不知臣妾是有何处叫娘娘不悦,臣妾必定自省。”
齐嫔的脸都绿了。
难道她还能说自己就是看不惯扶姣得宠,所以才几次三番的找茬吗?
“好了。”
皇后终于发了话,扶姣立刻抬头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