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陈仕淮,姜氏终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你给我闭嘴!要是让世子知道你肚子里怀了孽种,他定不会饶你!”
扶姣身体一僵,似乎被戳破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这一点变化被姜氏捕捉到,心脏狂跳。
任凭扶姣再如何反抗,终究还是敌不过数人的力气,那郎中听见了国公府中的隐秘,满脸是汗,更是认真听扶姣脉象,片刻之后,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姜氏目露精光:“她是不是怀孕了!说!”
郎中支支吾吾,还是刘嬷嬷怒斥:“你若是实话说了,我们夫人自然不会拿你如何,还会重重赏你,但你要是敢说谎,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你家人的小命可都捏在我们手上!”
“回夫人,姨娘她,姨娘她有孕已经一月有余了!”
在姜氏的威胁之下,其余两个郎中依次上前给扶姣把脉,得出的都是一样的结果。
一个月不满两月,正好是扶姣在宝华寺的那段时间。
姜氏心中堵着的郁气一下便通畅了,她一声令下,从屋外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像曾经把扶姣按在雪地中那样,再一次将扶姣按倒在地,姜氏语气阴恻恻的:“扶姣啊扶姣,我看你这次该如何脱身!”
她抓到了扶姣的把柄,看见扶姣惨白的脸,病都好了大半,带着扶姣一路去了老夫人处。
老夫人正研读佛经,听闻姜氏押着扶姣过来,皱眉:“她这又是在闹什么。”
但念及姜氏出身,终究还是出了小佛堂。
“请母亲安。”
老夫人摆摆手,看着衣衫凌乱形容狼狈的扶姣:“扶姨娘这是干了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的跑一趟?再如何,也得给她留几分体面,这样子被下人看见了,国公府还有没有规矩?”
姜氏此时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着在所有人面前揭穿扶姣的真面目,不顾屋中大大小小丫鬟近十余人,开口便道:
“回母亲,实在是事出紧急,媳妇不得不如此!”
她指着扶姣,心中无比快意:“扶姨娘为人淫荡,品行败坏,竟然在宝华寺侍奉您期间私通,现在更是怀了孽种,妄图污染我国公府血脉!”
如天降之雷,姜氏这番话掷地有声,所有听见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老夫人震怒:“你说什么!”
陈老夫人笃信佛法,对于宝华寺是格外尊敬,听闻扶姣竟然在佛寺做出私通之事,还怀了孽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更恨她玷污宝华寺清净,还是更恨她背叛陈仕淮。
两怒并冲,陈老夫人竭力控制住情绪:“如此大事,慧娘,你可有证据!”
刘嬷嬷立刻带上三位郎中,姜氏胸有成竹:“母亲,儿媳已经叫郎中问诊,确定扶氏的确身怀有孕,且有孕不满两月,算算时间,正是在宝华寺时!”
郎中不敢说谎,跪下发誓,说他们敢保证,绝无半句虚言。
陈老夫人闭上双眼,急喘几口气后目光锐利的可怕,姜氏强忍住想要笑出声的狂喜,进言道:
“母亲,依儿媳看,扶氏有辱我陈国公府门风,如此娼妇,理应杖打至其落胎,随后将人捆了浸猪笼!”
扶姣泪水落了满脸,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直到姜氏说出落胎二字,她几乎把嗓子喊哑了:“姜氏!你若是敢碰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会叫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