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俩放的火,”朱尚忠兴奋擦掌,“快走,快走。”
二毛胡乱穿戴,下床找鞋。
“你快点儿哈,去晚了就没好东西看了。”朱尚忠转身跑走。
待二毛穿上鞋子拎着木桶跑到广场上,东面已经动上手了,老二只穿了一条牛鼻短裤,正在门外对老六拳打脚踢,而那两扇着火的房门已经被其踹到了屋檐下。
老二气急败坏,连下死手,老六也不老实,猛打猛上,玩命反击。
此时住在东厢的众人已经听到动静纷纷出门,就在此时,老七的声音自老二的屋后传来,“还有人在屋里,快救人哪。”
听得老七言语,二毛这才知道老六和老七是分头行动,一个自前门放火,一个守在屋后防止褒伈跳窗逃走,老七既然高声呼喊,自然是褒伈还在屋里没来得及抽身。
“哎呀,三师兄,你打我干什么?”老七吃痛呼喊,“你们自己看,二师兄屋里真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啊,我日你娘,你真以为我不敢还手?”
朱尚忠倒是兴高采烈的跑过去看热闹去了,二毛拎着水桶站在广场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虽然知道老六老七与大师兄是一伙儿的,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明着冲二师兄发难。
房前屋后正打的不可开交,二师叔拄拐出门,森然开口,“住手!”
众人对二师叔还是多有忌惮的,见他现身,纷纷停止打斗,躬身退后。
“我还没死呢,你们想干什么?”二师叔冷视众人。
眼见二师叔动怒,众人谁也不敢搭腔接话。
呵斥住众人,二师叔转头向西,眼见朱尚忠还在屁颠屁颠的往东跑,随即冷声骂道,“你跑过来干什么?给我滚回去。”
朱尚忠倒也识趣,闻声转身,灰溜溜的又跑了回来。
“二师叔…。。。”
不等老六说完,二师叔便打断了他的话,“立刻回屋,各守本分,再有下次,全部逐出山门。”
听得二师叔言语,围观众人率先散去。老六老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此打住了。老二房里的褒伈没有被当众揪出来,到此为止他也认了。
朱尚忠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二毛去了他的住处,“哈哈,老六老七把咱们想干的事儿给干了。”
“幸亏咱们没动手,不然挨揍的就是咱俩。”二毛说道。
朱尚忠不接二毛话茬,“可惜呀,没把褒伈烧出来。”
二毛随手将爬出来的幼崽抓回狗窝,“他们这么干,算是与二师兄等人彻底撕破脸皮了,二师兄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怕什么,他们有大师兄罩着呢,”朱尚忠说道,“他们搞了这么一出儿,大师兄回来肯定会对他们大加赞赏,令牌一共有四枚,大师兄自己又用不完,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拉他们一把。”
“令牌给谁大师兄说了不算的,做主的是二师叔。”二毛说道。
“的确是,”朱尚忠皱眉点头,“除非宗主回来,不然大师兄还真不一定能拿到令牌。”
二毛本想说你就别再惦记宗主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八师兄,听我一句劝,眼下离年关还有两个多月,时间长着呢,你沉住气,别着急。”
“有道理,”朱尚忠再度点头,“接下来他们一定会争的头破血流,那些刚入门的也只能选边站,咱们就老实待着,兴许还能捡到便宜。”
“能不能捡到便宜不好说,至少得保证不吃亏。”二毛随口说道。
“好,听你的。”朱尚忠说道。
送走朱尚忠,二毛重新躺倒继续睡觉,他自忖令牌落不到自己头上,也不做此想,能过去伺候人家的起居饮食,得些指点提携,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半夜无话,次日清晨二毛早起前往厨房做饭,发现二师兄的房门已经更换了,这些厢房的房间都一般大小,房门也是一般大小,随便自哪个房间卸下两扇装上就行。
刚刚走到厨房门口,二毛便隐约听到有人自山下高喊,侧耳细听,好像是大师兄的声音。
二毛高喊回应,听到山上有人接话,大师兄再度抬高了声调,“都下来抬东西。”
二毛懒得挨个儿敲门,便佯装听不清,接连发问,随后又高声喊道,“好的,我听见了,所有人都下山抬东西。”
原本还没起床的众人此时都被二毛吵醒了,也不用他挨个儿敲门去叫了。
二毛知道要下山抬丹炉,便准备了木杠和麻绳,他也知道自己得做饭,不能下山,但态度总得有,于是便跟众人一起到广场集合。
不出意外的,他被二师兄给撵回了厨房,这可就怪不得他了,不是他拈轻怕重,不愿出力,而是他得留下做饭。
做好早饭,众人也将丹炉抬了上来,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丹炉的大小和样式跟香炉差不多,到得这时才知道丹炉比香炉要大得多,足有五尺多高,几百斤重,分为炉身和炉盖两部分。
之前炼丹的山洞被炸塌了,二师叔便将丹炉安放到了大殿东侧的偏殿,随后将众人召集一处,郑重宣布,“玄云宗眼下人丁单薄,势微力弱,我等身为玄云宗弟子,中兴门庭责无旁贷。为了光耀门庭,重振声威,我准备孤注一掷,再次起炉炼丹,提升尔等修为,此事需要尔等同心协力,联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