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时,馒头半夜一翻身手下意识摸索着探向一旁,一摸,空的!
瞬间惊醒!
这大半夜的人会去哪?
匆忙起身拉灯,连鞋都没好好穿就奔下去找人,木质楼梯“吱呀吱呀”被踩出一连串声响,“噔噔噔”连下好几道楼梯,清晰捕捉到深夜中那细微的动响。
瞅见后厨方向撒出一片暖黄色的光,他矮下半个身子伸脑袋一看,隐隐绰绰的一抹高大身影斜织在被白炽灯照得半透的帘旌,那抹身影他看过千万遍。
正是老板!
知道人还在,馒头松了一口气,动作不自觉放轻,猫手猫脚着上前,伸出一根腻白的手指悄悄挑开一道口子偷偷观察,在一片惨白的世界中,身着黑衣黑裤的老板无疑是最吸引的存在。
黑色是会吸收一切光线的颜色,如今馒头的目光也被他深深吸引住了。
老板袖子折到臂弯,露出半截蜜色肌肤,肌肉虬结用力时爆出道道青筋,而袖子折痕锋利,如他神情一般冷冽,脸上无一丝醉意,眉微微蹙起,眉弓向下压,双眸有神很是清明。
手中的面团被无辜地翻来覆去被揉了个遍,在那双带着厚茧的有力的手下被磋磨出各种形状。
馒头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心有些痒生出一股莫名念想,若是老板如此对待的并非面团、而是自己……
流理台上摆着数份面团,松软程度和发酵时间各不相同,面和水的计量也是按照各种比例添加,连酵母也精确到克数。
老板在做实验,喝完酒后属实心中有气郁结于心,即便怀中温香软玉在怀,依旧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去研究怎么做好馒头。
白炽灯打下一片惨白的光,馒头看到老板这段时间瘦了、胡子也长出来。
忧思过重时,女人会多长那三千烦恼丝,男人的胡子也会如茂密的丛林般,这才过了一夜就又密密层层冒出,刮也刮不完,他想起老板偶尔在亲时扎着疼。
一个看、一个做,馒头困意上涌微叹口气,身知心结难医,回屋去睡回笼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馒头感觉身上徒然一重,他睡意正酣眼皮拉丝不愿醒来。
“刺啦”一声布帛扯开的声响,有什么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凉飕飕的。
老板红着眼捧住,那鲜香软嫩的的馒头从里头蹦出来,因为太过软媚甚至弹到鼻尖。这是两只刚出锅的白面团儿,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雪顶上点缀着一枚艳红的樱桃,违背主人意志争先恐后地昭示着存在感。
那团儿腻白粉嫩,雪酥般透着一股子甜香,馒头依旧在睡梦中最多“哼哼”两声发出微弱反抗。趁着窗棂透过的几段朦胧月色,老板觉得只消轻轻低头,他可以很轻易含住,在那上面留下任何他想要的痕迹。
第二天照旧开门,依旧寥寥几个,对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边惨淡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