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景倚坐在木榻上,单腿曲起,对她招招手。
姜昭上前两,仍旧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怀景笑:
“太傅这么紧张,是怕孤吃了你么?”
说着,下颌微抬,略带小幽怨道:
“可是分明一直是太傅在吃孤啊,太傅你看看,孤这身上哪一处没被你咬过?”
他说着,抬手扯了扯衣襟,露出精壮有力的胸膛。
姜昭哽住,登时炸红了脸,匆忙别开眼:
“殿下,如果您叫臣过来,只是为了羞辱臣,那臣就先告退了。”
“太傅可真见外。”沈怀景懒洋洋道,“情人间的调情而已,算什么羞辱?”
“情人”两个字,被他刻意咬重了语气。
姜昭耳根子通红,恍然间又想起来,那日他压着自己的腰,在她耳边呢喃。
什么乖孩子,好宝宝。
什么腿放松,别夹太近。
甚至到最后还要诱哄着她唤他怀景哥哥。
姜昭这辈子都没听过那样黏腻的语气,像是要将她拉近沼泽之中。
她倔强不肯叫,他便坏心眼儿地不肯动,看她羞愤难当却又不得不低头妥协。
姜昭抿抿唇,有些坐立不安。
她硬着头皮道:
“那日是臣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忘了这茬。”
沈怀景也不再逗她,让他在自己右下手边坐下,给她倒满了茶。
姜昭轻声道了声谢,伸手接过。
却被他突然按住手。
沈怀瑾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
被萧鹤川的鹰叨出来的伤口,还没有上药,白骨上血肉模糊,看着格外可怖。
“这是?”
“一点儿小伤。”姜昭不愿多提,想要抽回手,沈怀景已经自顾自地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来个小木箱。
姜昭认识,那日回来后,她给沈怀景换药时,用得就是里面的药。
沈怀景垂眸一言不发,姜昭能猜出来他要做什么。
在他的手指沾了药涂抹在她手背上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
“殿下,臣自己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