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左倾着身子,小声和段星渊蛐蛐:
“你说,会不会是咱们殿下想通了,决定自己以身犯险,色诱姜昭?”
段星渊喝酒的动作顿住,一副“感觉你好像有那个大病”的眼神打量着他。
偏偏萧鹤安顶着那张正气十足的脸,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我说真的,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萧鹤安给了他一记胳膊肘,“谁不知道姜昭好男风?咱们殿下长得这么俊,还有那么美好的肉体,就算他姜昭能忍住一天不心动,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一个月,一年不心动。”
“你说,这次北上赈灾,殿下是不是就想着色诱姜昭就范,好把这一切都推到裴寂头上?”
段星渊:……
他张了张嘴,总觉得萧鹤安说得有点儿不对。
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
萧鹤安见他沉默,只当他是认同了自己的说话,摇摇头:
“不行,殿下是东宫储君,姜昭一个寒门出身的书生,怎么配染指殿下?”
段星渊终于说出来话:“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咱们殿下染指的太傅?”
萧鹤安瞪大了眼,一副“我看你才是有那个大病”的表情看着他;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忘了,咱们殿下还有个心心念念正在玩儿着的小丫环。放着娇娇软软的姑娘不喜欢在,怎么可能看得上姜昭一个一脚能把鹤川踹下马的臭男人?”
段星渊眨眨眼,刚要继续同萧鹤安八卦。
背后突然冷飕飕的。
他往上一看,沈怀景神容冷峻,眼光冷飕飕地落在他身上,带有警告的意味。
段星渊后背冷汗涔涔,忙闭上了嘴。
大抵是因为十二方才那一番话,众人心中达成了“姜昭自有殿下来收拾”的共识。
接下来的宴席中,没人再往姜昭身上挑刺。
觥筹交错间,还有几个老臣摇摇晃晃举着酒杯往姜昭身边凑:
“姜太傅,老夫看你已过加冠之年,后院无人……”
话没说完,姜昭就知道他们后面要说什么。
忙打断他的话:
“晚辈谢过陈大人的好意,上京女眷如云,只是可惜晚辈有龙阳之好。”
陈守道:……
他说这话本想着把女儿嫁给他,好趁机从姜昭身上找出些扳倒裴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