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转了一条街,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还没回过神来,一道黑影嗖的一下从他身边冲过去。
陈正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踩下了刹车。
“刚才什么玩意?速度怎么这么快?”
安康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无论如何,大白天的在路上这么飞车,这都是不要命的行为。
孙兴眨眨眼,明显有些心虚。
“那个,主任,我也不清楚,没看清楚。那个,我们继续往前开吧。”
陈正平看了一眼孙兴,对他的观感下降了一大截。
向前开了两个路口,他注意到路边围了一大群人,人群外面,还能看到一些残骸,很显然,这里发生了事故。
陈正平皱了下眉头,平缓地靠边停车,拉手刹、熄火,叫上孙兴下了车。
人群中心位置,地上躺着一个穿着一身补丁衣服的老农,明显能够看到血迹,右小腿腿骨也呈现诡异的直角,显然,已经骨折。
老农应该是已经晕倒,身子不时抽搐,从他痛苦的表情来看,伤势不轻。
他应该是开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地上散落了不少蔬菜,一个脏兮兮的盘秤早已稀碎。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中心,右半侧车头和车门一片狼藉。
一个胖子正焦急地打着电话,应该就是车主。
陈正平赶紧凑过去,正要查看老人的伤势,旁边有人阻拦,说已经打了120,最好还是让专业的医生处理,老人一看就是骨折,绝对不能随意移动。
“现在老人家除了骨折之外,肯定还有别的伤口,如果可能必须尽快处理,否则,或许会造成严重后果,请大家放心,我会一点医术,不会乱动的。”
老人呼吸急促,身体不断抽搐,胸口起伏很弱,内脏有没有问题暂时无法确定,但至少从表面上看,头部受到了一定伤害。
他没有选择直接动手,而是握住老人的右手手腕,开始号脉。
“咦,这个小伙子还是个中医?”
“是呀,看他号脉,有模有样的,似乎很专业。”
对这些议论,陈正平充耳不闻,而是迅速分辨老人的情况。
脉象浮且散,伴有突然的沉脉,这说明情况很不乐观。
他又扒开老人眼皮看了下瞳孔,又观察了下嘴唇,皱起了眉头。
问题很严重,不但有骨折和脑震荡的情况,而且内脏也受到了损伤。
他想了一下,为了减轻老人的负担,最好是先把骨折处理一下。
他四处看了看正好看到一根一尺多长,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光滑木棍,拿过来后,放在一边。
双手顺着骨折位置轻轻摸过,找准位置,一拔一掰一对,右小腿已经恢复了平直。
他又小心地摸了一遍,确认骨折处对准,这才飞快地拿来木棍,撕开自己的白衬衣,给老人简单固定了下。
可惜,没有银针,否则,如果能够针灸,老人的情况还会好许多。
他观察了一会儿,把老人的头歪向一边,又打开牙关,在胸口揉了几下,然后一推,老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紫黑的血块。
“混蛋,你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他就感到自己身上一疼,已经被一个人一脚踹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