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接过橙汁,但是没喝,放在一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水果,韩平也不走,坐在他旁边,不时和他说几句话。
没过一会儿,又有几个同事过来,他们平时和虞景有过接触,关系也不错。
“小景,”有女生递给他一杯果酒,“试试吗,我自己调的?”
虞景正想着接还是不接,韩平就替他开口了,手里拿着之前递给虞景的橙汁:
“不用,他不能喝酒,果汁就行。”
说着韩平又把果汁递过来。
他这样一说,好像虞景不接那杯果汁就不行了,虞景压下眉宇间的烦躁,没理会韩平,倒是伸手接过了女生的果酒:
“不用,我能喝。”
女生挺高兴地坐在他旁边,还提醒了一句:“别喝太多,这酒度数不低。”
虞景“嗯”了一声,轻轻垂头抿了一口。
挺烧嗓子,但虞景酒量并没有那么差,在国外的那几年他无师自通,学会了如何在酒精和尼古丁的帮助下治疗失眠,虽然效果不佳,但也不是毫无助益。
半杯下去,虞景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领口遮住的脖颈微微发红,但没人注意。
几个人聊着天,聊到最开始的鲸振,说起以前的陈岁聿,拉拉杂杂,虞景什么都听,在他不曾参与的岁月里,所有关于陈岁聿的消息都弥足珍贵。
说到刚开始的时候,陈岁聿拍板,叫停了他们预备推出的项目,弄得所有人满头雾水,明明他才是那款游戏的主负责人。
虞景好像有所预感般,开口的时候嘴里隐约干涩,橙子的酸意不往下走,只停留在喉咙:
“那个游戏,叫什么?”
“《蹦蹦》啊,我记得贼清楚,当年熬了几个大夜,好不容易预告做出来了,他说放弃就放弃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当时我们背地里都骂他有病。”
“不过还好后来《云端》争气。”
“能不争气吗,好几次喝到胃出血吧。”
……
虞景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五味杂陈的,比调制的果酒味道还要混杂,他把剩下半杯一口倒进喉咙,好似胸膛都烧起来。
“我去一趟卫生间,”虞景说完,匆忙起身,绕过人群,走到通往卫生间的走廊,一阵脚步声突然接近。
韩平按住他的肩膀把人推到墙上,堵在虞景面前。
“你怎么了?”韩平问他,说着伸出手去碰虞景的眼睛,“眼尾都烧红了。”
虞景偏头躲过,没什么语气地看着他:
“让开。”
“不让,”韩平嘴角微微上扬,弯腰朝他压过来,“虞景,你长得真漂亮。”
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太近了,昏黄的灯光落下,像是情人间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