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大门,乔听月知道自己多虑了,摄像头和保镖紧紧盯着她,她若真想搞事,下场可想而知。
循着路来到入户门,乔听月再次按门铃,她时刻记得陆建业的嘱托,一次不行就多按几次。
按了七次,终于来人开门,门开的瞬间带起一股躁动的气流。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僵住了。
这世界过于梦幻,否则她的救命恩人怎么会在陆家,还给她开门?!
初遇那天他西装革履,矜贵优雅高不可攀,而此时他睡眼惺忪,发丝凌乱,睡袍简单抿着,露出胸前的无事牌,看她的时候眼底略带审视,略一挑眉,显出几分玩世不恭。
无法控制的,“他真的很好看”“红豆生南国,恩人是男模”等没营养的话从脑子里冒出来,乔听月的眼皮和脸皮一同燥热。
她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但眼下明显不是求证的好时机,她要淡定,要拿出职业素养,不能给罗老师丢人。
乔听月忽视将他吵醒的事实,对他笑,音调平稳:“先生您好,又见面了,我是陆先生为祝承信同学请的生活老师。”
“嗯,”他声音很哑,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是陆忱。”
猜对了。
恩人就是陆忱。
乔听月在女生中算高个子,面对陆忱时还是要仰头,“您帮了我两次,我十分感谢您。”
“举手之劳。”
陆忱攥着门把手的手指微微收紧,尽力压下嗓底的懒意,缓缓开口:“老师贵姓?”
换装
话音刚落,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原来,他根本不记得她的名字!
乔听月庆幸自己化了妆,肉粉色的腮红掩盖了她此时爆红的脸色,教师的尊严不允许她低头,否则她必然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夜挖地道离开陆家。
“我姓乔,”她强装自然地接话,“我叫乔听月。”
“我知道。”陆忱应声,眼底闪过不明显的懊恼。
知道还问,害得她自信差点碎成一片片。
陆忱侧身让路,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乔老师请进,一次性拖鞋可以吗?”
“我可以穿鞋套。”乔听月下意识摸背包,却见陆忱弯腰打开了鞋柜,她收回手安静等着。
睡袍可真结实。
不是,她的意思是睡袍品控很好。
睡袍是丝绸质地,随着主人弯腰的动作顺滑垂落贴合肌肤,勾勒出男人精壮的腰身。
乔听月只看了一眼,触电似的扭过头,脑海中滚动播放“和学生家长沟通的正确方法”“与学生家长保持合适距离的必要性”以及一些老师被纠缠却惨遭开除的经典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