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口说:“昨天傍晚,在她小叔那里。”
身边人瞪大眼睛,“你跑到沈宗良家里去了?”
“那不然怎么把披肩要回来?”
幼圆顿时浮想联翩,“只是拿披肩,就没点别的事儿?”
“有吧,都是些正常的事。”且惠低垂着眼睫弄吃的,说:“我们一起吃了顿螃蟹。”
“不是吧!”
幼圆忽然捂住口,险些失声喊出来。
她压低了声音,“我天,这还叫正常啊?”
且惠反问:“都到那个点了,邻居坐下来吃顿饭,不正常?”
难道沈宗良是什么很不近人情的异类吗?
所以他在外面的风评差到了这个地步?
比她之前对他本人的误解还深是吧?
幼圆和她对视,反手后指了一下庄新华,“他小时候也住家属院里,也和沈总当过邻居。你问问,他和沈宗良吃过几次饭?”
一直仔细听着的庄新华笃定地摆手,“一次都没有!沈总那身份和级别,和我们就不是一桌的。”
幼圆扬了扬眉,“听见没有,我说什么来着?”
且惠投降,用只有他们三个能听见的声音,“喂,咱们能别老在这儿讨论他吗?”
她真怕沈棠因读懂唇形。
然后告诉她小叔叔,你楼下的钟且惠正和她的亲友团疯狂议论你,好像对你别有居心。
这种误会一点都不美好好嘛。
庄新华把一碗小馄饨端给且惠,“尝尝这个,皮儿是油菜叶做的。”
且惠舀起一个吃了,里面的馅是姬松茸,尝起来鲜美又清新,令人回味起春天。
这家店噱头很足,因为知道包厢里客人们的身份,主厨卯足了劲儿施展浑身解数,但用力过猛了。
是以,在一系列巧立名目的花头菜里,反而是这道朴实的馄饨最好吃。
chapter12
雷家新开的球场在郊区,据说是京郊最好的一块草坪,需要会员邀请才能进入,会籍费一百多万,每年另收两万的管理费。
今天试营业,来的都是与雷家相熟的客人,不需要线上预定。
他们提前半小时抵达,低矮的复古白石墙外一组烫金英文,刻的是球场的名字。
魏晋丰问:“谦明儿下午总起得来吧?”
“谁知道呢!雷谦明昨天胡闹到两点。”庄新华把轮胎打直,解了安全带,“反正有他姐坐镇,要他有什么用!”
服务生引他们进去,球童说可以先到旁边练习切杆推杆,并告知了今日的风速以及果岭速度。
且惠打高尔夫不来事的,她不怎么会,只练过一些最基本的动作,生疏得很。
人陆陆续续到了,却迟迟不见谁开局,都在看庄新华。
他戴着白手套,拿的是球童给他选的七号铁,教练站在一旁纠正他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