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气无力地应好。
彭学姐拍了拍她的脸,有点担心,“能坚持到回酒店吧?”
总觉得且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太白了,白得不正常。
但她点头,“可以,没问题。”
且惠几乎是撑着最后一格电回去的。
一进门她就倒在了床上,动都不想动。
幼圆不在,她去和胡峰他们搓麻将了。
魏晋丰在泳池边开party,疯闹了一整天。
且惠不是来玩儿的,自然也没人邀请她。
昨晚喝酒时,幼圆和庄新华提了一嘴,被且惠拒绝了。
她说她白天要翻译,晚上肯定是没精神了,就不去凑热闹。
也难得,庄新华没像往常一样强求她。
她真是累坏了,没五分钟就四仰八叉地睡过去。
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外面天已经黑了。
一排排的路灯亮起来,倒映在玻璃封窗上,像深夜的星空。
且惠一只脚吊在床沿,窸窣着,在床单上摸到她的手机。
她没睁眼,胡乱一划接了,“喂?”
沈宗良一听这睡意浓重的声音。
他抬腕看表,“才八点就睡了?这么早。”
清朗的声音入耳,在安静的室内听起来,像淙淙流水。
且惠伸个懒腰,转了一圈,“嗯,今天累得要命。”
“怎么了?”沈宗良不紧不慢地说话,“走了很远的路?”
“是啊,也不知道那帮老外吃什么长大的,精力那么好。”
沈宗良淡笑,“也许不是人家太好,是你体力太差而已。”
“他们步子迈那么大,我跟都跟不上,只有要翻译了才想起我来,纯纯工具人。”
且惠闭着眼在床上听电话,跟他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