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呢?”嘉宁郡主依旧问着。
就这样,叶夕雾竟然将这几日的打算都说了出来。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竟然有这样多的事情!
“不成了,我困的厉害!”叶夕雾不停的打着哈欠,眼皮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
见状,嘉宁郡主赶忙推着她的肩膀,“好妹妹,你千万别睡啊!咱们左右在这庄子里也要待上几日,不如趁此机会我教教你骑马?京中的女眷,大多都会打马球的,唯独你懒得不成样子,让人笑话了去!”
看着嘉宁郡主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叶夕雾勾唇一笑,“不成,骑马也是累的!”
嘉宁郡主一脸的无奈,“得,说你懒,你还真的就承认了。我不管,反正这一次必须把你教会了才成!”
……
叶夕雾和嘉宁郡主在庄子这里也待了半个月左右。回京之前,她拗不过嘉宁郡主,只能抱着她骑了一圈的马。
她实在不解,这有马车,还为什么要骑马呢?
一日复一日,转眼间这冬日也来了。庄子里的事先前叶夕雾虽然是已经办妥了,但是身为郡王府的主母,沈氏还是要亲自去一趟。
这一次,她特意带着府上的三个丫头一起去了。原本是打算也让叶夕雾跟着去的,可是她在沈氏跟前撒娇,说自己身子乏不愿意去,沈氏有些无奈,也只能顺着她。
另一边,一直在凉州县的时越尘也赶在了过年之前回了京。原本,是该商议他和顾凉月成婚的日子,只是碍于他舟车劳顿,是以便暂且将这件事情搁置下来。
反倒是后定亲的叶清音与沈砚二人的婚期,确定下了日子。过完年的二月初二,龙抬头,是个好日子!
叶清音的嫁妆除了叶夕雾的压箱底银子,无异于是家中几个姐妹之中最多得。叶老夫人亲自看了嫁妆册子,依旧是不满意,“瞧瞧,这什么好事都让叶夕雾得了去,我这就让人把你父亲、母亲叫过来。给叶夕雾添置了多少的压箱底,便给你多少!”
闻言,叶清音则是拦着叶老夫人,“祖母,不用了!这些嫁妆多一些、少一些的都无妨。这出了门,过的好不与不好,也不在这嫁妆的多少上面。更何况,二妹妹多出的那些,也是母亲与父亲商议过后的。”
“毕竟是她嫁去了时家,也算是补偿给她的。眼下家里仅仅一年估摸着就要是两门婚事,弟弟妹妹们的尚且在后面,是以我不要了。再说了,祖母的银子也留着傍身用。”
说到底,如今的郡王府已经不比祖父在世时的样子了,虽说家里有田产铺面的,可若是在正事上,显得依旧有些捉襟见肘了。
话虽如此,可是叶老夫人的心里是气不过的。凭什么她叶夕雾就能得五万两的银子,而她的嫡亲孙女,只能得五万两?
她这口气咽不下,便再次喊来了叶朗。也不管他们夫妇二人愿意与否,最终叶清音的嫁妆上压箱底的银子便又六万两。
左右,郡王府也不差这一万两的银子,于是叶朗也就应下了。
因着婚事已经定下,是以齐国公府这些日子也在不停的收拾着院子。家里的院落多,这新房自然是不能再以往沈砚住下的那间,于是屈氏便在隔壁重开了一处院子。
虽说相距不远,但是也算是新房了。
这些事,沈砚从未参与其中。原先,他还想着以后与叶夕雾成亲住在哪里?院子里是什么样子的?叶夕雾想要什么样的摆设,这些都是想过的。
只是眼下换了人,他便再没了心思。无论屈氏来问他什么,他都是一个“好”字应付了过去。
沈老夫人和屈氏瞧着他这个样子,却也不说什么。知道他心里有气,但总归只要是安安稳稳的成了亲就好。至于他这些日子和绿芜的事,在国公府也不算是秘密了。
绿芜的腿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仔细看去根本瞧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可是这在男子眼里,就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屈氏虽然知道这些日子沈砚与绿芜厮混在一起,但是想着过了年就要成婚了。于是,也就不管着他,总不能新娘子进了门,这还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吧!
转眼已是冬月,天上的雪将地面紧紧的覆盖着。因着冬日里寒冷,沈砚也不在似之前一般每日勤学苦练的,准确来说他和叶夕雾的婚事黄了以后,他就不再去了。
“小公爷,不如咱们投壶如何?”绿芜端着糕点走到了沈砚的身边。
见状,沈砚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不是说了,这些事让他们去做,你只需陪着我就好?”
绿芜顺势将手搭在了沈砚的脖颈处,朝着他的脸颊轻轻一啄,“小公爷,我这不是怕你嘴里没味道,所以亲自做了些糕点,你尝尝?”
闻言,沈砚看向她那红润的唇瓣,喉咙一紧,随即轻咬上去,“我不吃这些,只吃你!”
说着,沈砚就要将绿芜打横抱起。
见状,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更何况,从一开始他们也是认为绿芜会成为沈砚的妾室,所以一切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绿芜一时间有些紧张,沈砚想褪下她的衣服,却是被她拒绝了。
沈砚看她这般,这才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怎么了?可是月事来了?”
“不…不是!”绿芜摇头,心里亦是担忧。如今的沈砚已经不在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的人了,若是今日她拒绝了他,日后他会不会去寻国公府里的其他丫鬟?
在这国公府,她不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先前做的就前功尽弃了。
思量了许久,她伸手拽着沈砚的手,随后缓缓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爷,我似乎是有了!”
闻言,沈砚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的看向绿芜,许久这才说道,“这…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