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叶夕雾没有推辞,其实仔细说起来,操心一顿饭的事,却能省去几个月的费心。
如此换算,倒是也值得。修葺院子可不是一件小事,桩桩件件的,都需要费心神,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躺在床上睡上一会儿。
“行了,你先回去歇着吧,也不急于今日这一日就解决了。方才崔氏走之前留了话,估摸着时越尘也要来府上,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沈氏叮嘱着,生怕叶夕雾一回去,这满头的钗环便取了下来。
得了话,叶夕雾只觉得猛一轻松,“谢过母亲了!”
看着那欢喜离去的人,沈氏便接着吩咐下去其他的事情来。
一切处理妥当,也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了。
“琥珀,药熬好了吗?”沈氏出声问着,前两日叶清音病倒了,整个人直接起了高热。还是请了府医仔细的看了之后,得知没有什么打的病症,这才安下心来。
琥珀看了眼身后端着药的瑞雪,“已经好了,这一会儿温热着,刚好可以喝!”
沈氏原本打算起身去瞧瞧,谁知道却是又坐了下来,“今日我事多,便不去了。琥珀,你跟着去,看着她喝完了药便来回我。她也不小了,竟然还没有夕雾懂事。”
对于这个女儿,沈氏当真是头疼的厉害。
可偏偏她一句重话也不能说,只能是忍着。
此时锦绣园里,浑身虚弱的叶清音还在打听着今日时家的妯娌二人过府的事。
这不年不节的,突然来访定然是因为时越尘与叶夕雾婚期的事,只不过这也仅仅是她的猜测而已。
前些日子,京中对于叶夕雾和时越尘的流言愈演愈厉,到最后更是传出他们两个有了私情,这才换了亲。
若是如此,那么下一刻要面对这种事情的,怕就要成了她和沈砚了。
眼下,祖母也是病着,一直没有好。
她身边原本使的得力的几个婆子,更是被赶走了。
她这心里,当真是难受的厉害。那日她偷偷去听了叶夕雾见沈砚的事,被沈氏知道了。
若不是母亲拦着,只怕父亲还要处置了她身边的人。
越想,她的头便越沉,不知不觉的,她竟然又昏睡了过去。
梦里,她再次梦见与时越尘争吵的画面。只不过,这一次更加清晰,她甚至可以看到时越尘青筋凸起下手背。
就像是看了话本子,那上面的内容如同唱戏一般,在她眼前显现着。
这一次,时越尘看着她的眼眸之中,没了以往的冷漠、不在意,转而换上的是一张怒气满满的脸和眼中的猩红。
“叶清音,你太过分了!”时越尘怒吼着,甚至将桌面上的摆件,全部打翻在地上,“那是我的兄嫂,大嫂嫂、二嫂嫂他们待我很好,你为何要与她们过不去?”
“我知道你是郡王府嫡长女,她们也知道。所以,家里人都让着你,可是你倒好,当面让他们难堪。我不求你像我一般,只求你莫要轻怠了她们。”
听着这些埋怨的话,叶清音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看看着她们出了错,却不予以理会?难不成,要让时家的脸面丢尽?这次宴席操办,她们二人本就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