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哥心里明明瞧不上她,却还是接受了她的舍身。
席寅恪的话在姜早脑海里盘旋。
祠堂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姜早埋头走在最后,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撞上硬物,姜早吃痛抬头,发现是席寅恪不知何时停了脚步。
此时已夜深,俩人站在庭院之中,四周是怪石嶙峋的假山。
席寅恪背着光,低头打量她。
姜早心里正烦闷,见是他说话也没好气起来,“席寅恪,你真是卑鄙,不过没想到吧。”
“席秀儿对大哥一往情深,你的计谋落了空!”
席寅恪弯腰,高大的身影压迫过来,“你就怎么知道我计谋落了空?”
姜早错愕,难道席寅恪还有后招?
她有些愤怒,“你还想做什么?你把大家害得还不够惨吗?”
“席寅恪,你怎么这么狠!”
席寅恪扬唇,眼底好似染上了一层霜,“善良只存在于童话故事,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心狠手辣才是生存的不二法门。”
“姜早,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天真。”
听着席寅恪近乎绝情的话,姜早不敢苟同,“席寅恪,不是我天真,而是你没有心。”
“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连妻子也可以算计。”
她黑黝黝的大眼闪着泪光,近乎绝望地说,“你真的好可怕。”
他每靠近一寸,她便逃离一寸,似乎是想和他撇干净。
席寅恪偏不如她的意,双手狠狠抓住她手臂,声音沉得宛如暗流,“我可怕?”
“姜早,你就没想过当初那杯果汁,是谁下的药?”
男人低声嗤笑,“只有像你这么蠢的人,才会相信席寅深那种人。”
姜早头皮一阵发麻,有些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
席寅恪松开手,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看着姜早,“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想。”
“总之,我告诉你,你只是一颗棋子,我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男人转身头也不回,脚下踩着月光越走越远,“做好你的本分,到时候我会如你的愿,痛快签字离婚!”
姜早想起之前在房间,大哥癫狂的模样心中发凉。
难道当初给她下药的是大哥?
她脑子里一团乱,行尸走肉一样走回去。
半路上,却遇到上次的佣人。
请她去有风宅,说是陈有仪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