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形寥落。
按理说应该很痛快才对。
可脑海里姜早红着眼眶,望着他的模样挥之不去。
尤其她看席寅深的眼神,让他烦躁。
手有意无意摩挲着黑棋。
席寅恪摊开手看了看,明明棋子还在手里,却觉得好像又少了点什么。
手边电话响起。
“喂?”
齐三:“老板,太太说--”
“她就算痛死,也不会给您打电话。”
“。。。。。。”
一如既往嘴硬。
她变化太大了。
从前她从来不这样跟他赌气。
手中的棋子被席寅恪紧紧握住。
席寅恪突然问,“她怎么样了?”
“太太?”齐三以为席寅恪会挂断电话。
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起姜早,他转身看了看,又想起刚才医生的话道:“医生说太太阑尾炎比较严重,手术之后必须静养,太太现在一个人在医院。”
席寅恪静静看着手里的黑棋。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天已经渐渐暗下来。
他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
医院的夜晚,格外冷清。
姜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心好像掉入沸水里被煮着。
窒息的疼痛。
席寅恪对赵今也那么温柔,那么好。。。。。。
其实她很羡慕。
姜早花了三年也没能走进他心里,赵今也却能轻而易举被他宠爱着。
无意识打开手机,那个私家侦探还没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等拿到证据,手里有了筹码。
她想起诉离婚后,她就离开。
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
困意来袭,缓缓闭上眼睛。
窗外月色明亮,投进来照在窗边。
忽然,光亮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