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愧是老爷子。
三年来,他早就看出席寅恪娶姜早只不过是为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这次赵今也污蔑事件。
姜早就算离不了婚也要离开,老爷子就看出来席寅恪和姜早的婚姻,不是之前那种小打小闹,而是真正遇到了危机。
他把这个股份给姜早,就是为了告诫席寅恪。
姜早才是他认可的孙媳妇,想要股份就必须留住姜早。
可惜的是,老爷子不知道姜早经历了什么,要是知道还会做这样的决定吗?
姜早被困在这段婚姻里整整三年,她就像是个局外人,看着席寅恪和赵今也恩爱。
而她独守空房。
无数个深夜,没有慰藉。
她那刻滚烫的心,随着那场大雪,冰封在塔旺罗斯看不尽的大雪里。
“大哥,我会一字不差告诉早早。”席寅恪微笑着,眼里却是无尽寒凉。
老爷子为了防他,竟然把股份给了姜早,确实让人出乎意料。
席寅深勾唇,语气莫名带了点嘲讽,“那就好,记得告诉早早,明天到老宅来签字,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席寅恪听着席寅深嘲讽的语气,斜眼瞟了他一眼,“当然,我跟早早是夫妻,我的是她的,她的自然也是我的,不分彼此。”
“。。。。。。”
楼上突然传来,刺耳的响声。
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
姜早把床头柜上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怕不能引起大哥的注意,她把俩人结婚时照的婚纱照也用力朝地上掷去。
婚纱照摔在地上,照片里俩人满脸的玻璃渣,十分破碎。
一时间重物撞击地板发出剧烈响声。
很快就引起了席寅深的注意。
“早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说着席寅深抬脚就准备往楼上走。
席寅恪挡住他,“大哥,这是我家,早早是我的妻子,出了什么事,我自会负责,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听着楼上越来越响的声音,似乎是柜子被推倒。
“你负责?你负什么责?她差点死在塔旺罗斯,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上次在医院她痛得生不如死,你又在做什么?这次赵家那个随便说一句话,你就信了,逼着她道歉,你就是这么负责的吗?”
席寅深压在心底的情绪,顷刻间爆发,他上前抓住席寅恪的衣领,“我真后悔当初把她让给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提出换房间,不然娶她的会是我!”
“席寅恪,别装作一副不爱早早的样子,这一切不就是你图谋的吗?!别以为没人知道,我看得清清楚楚!”
席寅恪白色衬衫衣领被席寅深攥住,露出凹凸不平的肌肉,线条诱人的锁骨,引人遐想。
“呵呵呵呵呵。。。。。。”
他突然笑出声,半垂着眸,慢悠悠开口,“我以为没人知道,原来大哥都知道啊。”
原本席寅深只是猜测,没想到席寅恪直接变相承认,态度嚣张得他恨不得一拳揍席寅恪的脸。
“大哥啊,要说当初,也是你先图谋不轨吧,你要不在那杯果汁里下料,我怎么可能顺手牵羊?”
金丝眼镜镜片倒映着席寅深难看的脸色,席寅恪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明显。
席寅深咬牙骂他,“卑鄙!”
“自我踏入席家,席家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什么好东西最终都会落到你手里,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喜欢你。你们把我买来却要这么对我,凭什么?是我愿意来席家的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