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赵今也不想来的,但席寅恪一直不接她电话。
她怕出了什么事,就耐不住想来看看。
一进门就看到席寅深和席寅恪俩人守在床边。
她抿唇有些不悦,一个小病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矫情得很。
席寅恪皱眉,“你身体还没好来做什么?”
赵今也拢了拢头发,露出苍白的脸。
是她特意化的妆。
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
“我担心出什么事,就来看看,你放心,医生说我没事。”
她走进来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语气温柔,“姜小姐,你没事吧?”
姜早才动完手术,看到她就心烦。
她神色很冷,“死不了。”
语气听起来让人有些尴尬。
赵今也眸光可怜地闪了闪,又看了看席寅恪。
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席寅恪向来偏袒赵今也,“你发脾气给谁看?”
“今也好心好意来看你,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姜早偏过头去,不想跟他吵架。
席寅深看不下去,“早早才动完手术,不需要这么多人探望,要吵出去吵!”
赵今也见状眼睛一红,楚楚可怜,“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席寅深一句话,让席寅恪原本平息的怒意再次上涌。
他站起身,拉住委屈巴巴的赵今也,“伶牙俐齿还会怼人,我看这水果还不如给狗吃!”
语落,席寅恪拿起水果丢进垃圾桶。
耳边是一阵响,姜早被吓得睫毛一颤。
被子下葱白的手指紧紧攥着。
果然偏袒她。
她的丈夫见不得情人受委屈,当着她的面扔东西,还恶语相向。
姜早啊姜早。
你活得真窝囊。
连带着手术的伤口,也开始疼起来。
无论怎么样,她都比不过赵今也,在他心里的地位。
赵今也不能受委屈,她就可以受委屈了吗?!
姜早苍白的唇开合,心如死灰,“滚。”
滚。
都滚。
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