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她还是乖乖地跟在燕景恒的身后出了门。
县令拿着圆砚,微笑着离开。
但是时鱼看得很清楚。
他眼底是没有多大的开心的。
“好了,不必送了。”
这一趟,他什么也没得到,光得了个砚台。
他掂了掂,又好好检查了一遍。
还是个没有机关的砚台。
他嗤之以鼻。
没走多远便直接丢了。
燕云廷看着县令的马车走了,没走多远,他便吩咐燕景恒,“你去把砚台找回来吧。”
燕景恒只恍然一瞬。
然后便明白了。
点头,“是。”
时鱼恍然大悟。
对转身走的燕云廷说,“公公,我在这儿等夫君回来。”
燕云廷头也没回,“好。”
燕云廷走后,时鱼便坐到了大槐树下。
不一会儿,谢大嫂走了过来。
“燕嫂子,你今天怎么有空在这儿坐着?”
平时很难看到燕嫂子来到大槐树下。
他们想找燕嫂子都要去她家的。
时鱼笑着道,“我随便坐坐。谢大嫂又纳鞋底呢。”
她们几个爱说闲话的嫂子,平时坐在大槐树下的时候,不是纳鞋底就是缝衣服……
反正都是做点针线活。
谢大嫂,“我又不像燕嫂子这样的,聪明能干,但凡做事儿就是做挣钱的买卖。”
她嘿嘿的笑着。
面上看着倒是真诚,瞧着不像酸话。
时鱼便知道她只是随便说说。
“我运气好,不过是仗着夫君他们见多识广,把在京城的所见所闻都说与我听罢了。”
谢大嫂的心稍稍平衡。
她就说嘛,时鱼也是个在时家村长大的普通农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不过也是仗着燕家的势罢了。
“那也是你眼光好,当年燕家刚被贬来的时候,谁不是避之不及?
只有你毅然决然的就是想嫁给他。
活该你现在混的风生水起。”
时鱼止不住地笑。
这倒是事实。
不管原身是抱着什么心态和燕景恒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