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宿白盯着萧晟手中的拍立得,犹犹豫豫开口。
“王爷,可否,再为属下绘一副?”这新鲜物绘在纸上,如同在照铜镜,他属实喜欢的紧,“属下想自己,珍藏一副。”
若能在楼下的流觞渠旁绘上一副就更好了,那地方实在有意境的很。
萧晟只看柴宿白言犹未尽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为何,拿着拍立得缓缓站起身。
“走吧,莫辜负了钱宏费心力布置的流觞渠。”正好他能将这酒楼拍给阿黎看,这曲水流觞宴,阿黎一定喜欢。
柴宿白激动的连连点头,世上知他者,只王爷一人尔。
“军师要,那俺也要!”秦镇虽然觉得这神物并没有什么大用处,但能留下自己如此真实的英姿,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而且这东西巴掌大小,可以随时放在身上,嘿,到时候回了扈州,他就可以和老袁他们好好显摆显摆了,这可以王爷施展法术,给他绘的丹青!
钱宏在一旁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神也透着想要的意味。
萧晟略略叹气,属下都像鸡崽子一样跟着自己,能怎么办?
“照,全都照。”
几人纷纷寻找自己喜欢的景致,摆好满意的入画姿势,略带做作的等着萧晟的指令。
萧晟给每个人都照了三张后,柴宿白看着他在绘酒楼的景致,谋士本能稳定发挥,贴心上前,“王爷,不若教属下使用此物,您来入画?”
萧晟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样给阿黎看的每一张照片里,就都会有他的存在了,甚好。
萧晟坐到流觞渠上首,水车缓缓转动,水流自假山潺潺而下,萧晟没有去看镜头,而是松弛的端起酒杯,仿佛只是在赴宴一般。
实则内心激动,每个角度都是精心展现的。
一番拍照后,萧晟很满意的将照片都放在钱宏奉上来的锦盒里。
柴宿白军师血脉觉醒,比方才得到相片时还要激动,“王爷,此神物,或许可在军中使用。”
秦镇听到军中二字,顿时来的兴趣,支着耳朵从了过来,“军师,这绘丹青之物,还能用在军中?”
“自然。”柴宿白拿出怀里妥善放好的相片,“王爷,若是暗探拿着此物,再探得机密,便可以拍下来,精准无误且不会打草惊蛇。”
“且可将敌军将领的长相拍下,传阅全军与守城。”
萧晟目光一亮,连连点头,“军师所言甚是。”
是他想的狭隘了,阿黎说只要有电池就能用,也就是只要电池供应得上,此物便不局限在他一人可以使用。
以往探得重要信息,暗探一般会抄录,亦或者直接盗走,抄录会有暴露的风险,盗走亦是会打草惊蛇,远没有直接拍下省时方便。
且这个朝代,远不如黎央那个朝代,用黎央的话说,他们的科技和信息都很发达,坐在家里拿着手机,就能知道其他国家的国王长什么样子。
但大靖不行,大靖没有这么发达的产物,他们连街上通缉犯的样子都画的不像。
往往只听说过对方的名声,而不知对方长什么样子,所以两军交战之时,一般都要互通姓名,问上一句来者何人。
这样有很大的弊端,若是对方潜入大靖,便是走在眼皮子底下,也认不得原来对方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将。
“军师不愧是军师!”秦镇听的更精神了,他盯着萧晟手上的拍立得,这神物当真是有用的很!喜欢,想要!
秦镇战场经验丰富,曾经就有敌军将领潜入军营伪装大靖士兵烧粮草,若有了这个照片,将敌军的样子在军中传阅,再敢潜入,直接就来个瓮中捉鳖!
萧晟又将摄像机的作用讲解了一番,当秦镇和柴宿白看到摄像机里播放着方才发生的事情,都再次震惊了。
可以瞬间绘下丹青便已经很神奇了,这竟然能让发生过的事情,留住显现,在那小小的一个方块中,锁住了方才的时辰,都说时光逝去,何人能再见逝去的时光?
他们这就见到了!
“王爷!”柴宿白颇为激动。
“军师放心,本王心中有数。”用在军中一事,他要回去与阿黎再商讨一番,他与军师的见识都远不如阿黎。
柴宿白见此,也不再多言,只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再次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