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通红的一双眼看着萧晟,王爷是他见过的,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
这几日王爷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疲惫不堪,身上也越发狼狈,昨日他还见到,王爷手上有新添的青紫伤痕。
秦镇猛地单膝跪地,硕大的泪就这么砸在地上,他双手抱拳,声音都哽咽的颤抖了,“王爷,为了我等,竟牺牲如此之大!”
“伍蒙小子!此等大事,为何不先通报本将,也好让本将带人,冲杀进那北狄狗窝,抢他祖宗的!”
“本就是属下偷听得来,如何敢再泄露军机。”伍蒙哭的抽搭搭的,“请王爷降罪!”
触犯军法,便应罚。
“伍蒙无视军规,擅自行动,但念其抢得金银,是为造福全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二十,以儆效尤,待突围后执行。”
伍蒙得到惩罚后,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只要没把他逐出靖安军,别说二十仗,便是把他打死,他也是靖安军的鬼!
没有一点痛苦的模样,反倒是兴奋的抬头。
“王爷,将军!属下还探得了北狄粮草所在!”
几人精神一振,若是知道北狄粮草所在,便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
萧晟并没有直接留下商量战策,而是让伍蒙继续休息,他自己去了邸店和黎央报平安,怕黎央跟着担心。
他来到的时候,黎央正坐在院子里焦虑的等着。
“怎么样?可是好些了?”见他出现,黎央连忙迎了上去,见他已经没有昨日见到时那般紧张担忧的神情了,猜测那小兵应该是已经没事了。
萧晟手中提着个小包袱点了点头,“姑娘的方法和药物,全都是极好的,如今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再休息休息,就可以与往常一样了。”
萧晟再次认真作揖,虔诚无比,“多些姑娘这些日子的食物供给,才能让我军将士的身体,将养的如此强壮,以抵抗严寒风雪。”
“没事了就好。”黎央彻底放下心来,“那小兵,当真没有投敌?他去做什么了?”
黎央一边说话,一边带着萧晟走去茶室。
萧晟紧了紧手里的小包袱,不想黎央收的有心理负担,“没有投敌,他打探到了北狄的粮草位置。”
“粮草?”黎央没想到那小兵竟办了这样大的事,“那你们就可以让北狄也尝尝,饿肚子的滋味了,他们有三十万大军,没了粮草,可撑不了几日。”
黎央的想法与萧晟不谋而合,想要从北狄抢粮困难,但要烧粮草,却相对容易一些。
“姑娘虽然总说银两足够有剩余,但我知道姑娘大体是在宽我心,这些东西,样样都可救命的神物,价值定然不菲。”萧晟将小包袱推到黎央面前。
“暂以此与姑娘交易,请姑娘莫要嫌弃。”
黎央打开包袱,里面项链、簪子、步摇、耳环、手镯一大把一大把的缠在一起,还有金饼和银锭。
“这么多,那白巍山有墓?你们去盗墓了?”
“绝对没有!”萧晟连忙解释,生怕被黎央误会这些东西的来历,“这些东西都是干净的,是……从北狄窃来的。”
“虽是窃的,但东西也是我们大靖之物,只是被叛贼拿去讨好了北狄。”
“窃的?”黎央脑子里灵光一双,惊讶的看着萧晟,“是那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