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她剧烈的咳嗽声。
那随时有可能喷溅的吐沫,吓得顾惜晚下意识的往边上一缩,柳夫人见状,故意将手上的动作拉扯大了不少。
恰巧这时,也借此机会看清了她颈后。
和来时一般。
的确有多红色的胎记。
和她刚生下惜儿时的一模一样,亦如五年前来时一般。
“嘶…”
柳夫人还有些不信邪的按了一下,修长的指尖点在了顾惜晚的皮肉上,疼的她小脸一白。
“娘,您撮疼我了。”顾惜晚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她。
柳夫人这才将手伸了回来,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儿:“娘也不是故意的,刚才就看你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想着给你扫下去,没想到阮姑娘这一咳嗽,吓的我用了些力气,不疼了吧?”
顾惜晚懂事的摇了摇头。
“不疼就好,一会儿要是红了,记得让丫鬟给你上点药。”柳夫人温柔的嘱咐起来。
又想到了刚才那死掉的小丫鬟:“杨嬷嬷,等这事忙完之后,别忘了给那丫鬟的父母送点银子过去。”
“是。”杨嬷嬷应下。
方才看柳夫人的表情,她就知道,大小姐没问题。
可她明明查到了。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
这时的屋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了一名男子,手里看着一个册子递到顾丞相跟前,面容恭敬道:“老爷,这是老奴刚才让下人们过来记录的口供,您请过目。”
顾丞相接过来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这玉姑姑和那李阿容是怎么回事?”
见他提起玉姑姑三个字。
顾惜晚明显身子一僵,却没抢口怕惹人怀疑,只能竖起耳朵听着。
王管家答:
“这事老奴方才已经问过,那李阿容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过老奴,今晚玉姑姑不在屋里,而是在早前的时候,提着一个篮子出去了,可不止为何,在老奴把玉姑姑喊去与其对峙的时候,那李阿容又立马改口,说自己是夜深看花了眼,玉姑姑一直都在屋里,老奴不敢随意定夺就都记上了。”
“夫人,我怎么记得,这玉姑姑好像是你当初过来的人。”顾丞相想了一下,才敢问。
柳夫人点头:“正是,而且这玉姑姑也是妾室自幼托付惜儿之人,应该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人心难测。”顾丞相没有多说,只是简单是两个字就足以让人猜疑了。
“老爷难道是怕她…”柳夫人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只是二人在这个时候,那余光都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床上的阮清棠。
梅儿站在床边上,听到这些后,不敢说话,却也挡不住她把憋屈二字挂在脸上。
“娘,女儿也觉得,玉姑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
就她知道的多。
阮清棠暗自白了她一眼:“柳夫人,清棠斗胆问一句,那位叫玉姑姑的仆人,眼底下是不是有颗痣?”
“是有颗痣,怎么了?”柳夫人不解的问了一句,随后冒出一个可能性来:“莫非你也认识玉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