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本书上记载过这种病情,她都要以为这是个绝症。
治不好了。
好在只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罢了。
“不知本皇子这病情,眼下又如何?”姜景宸见她将手给收了回去,这才问道。
阮清棠摇了摇头:“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景歌心急。
阮清棠看了他一眼:“不好说就是不好说。”
“我家主子的病情一直都有所好转,可自从那日遇到你之后,就越发的病重了,要不是太医查不到什么,我都以为是你给我家主子下的毒,然后再以解毒为由,故意接近我家主子。”
这…
阮清棠楞了三秒,果断伸手鼓掌:“说得好,不愧是大皇子身边的得力干将,既可以从一面之缘,理想到这么多,还不如直接说我对大皇子图谋不轨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景歌直接拔剑对准了她的脖子。
阮清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说一句你就信了,那日后你喊我主子得了。”
“你!”
皇城之人皆知他大皇子姜景宸的侍卫,是众多皇子侍卫中,情绪最为稳定的,可今日却被阮清棠三言两语就给激怒了。
不仅如此,还差点没被气跳脚。
“景歌,不得对阮姑娘无礼。”姜景宸的话,无非就是让他把剑给收回去。
姜景宸恨的牙痒痒:“是。”
阮清棠一转身便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根凳子上面,玉手一勾,开始倒茶:“大皇子的病对我而言不重,却也不轻,具体能不能治好,那就得看大皇子您的诚意如何了。”
“给我家主子治病是你的荣幸,你既然敢谈银子?!”
景歌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比眼前这个女人还要大胆的了。
阮清棠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反正我死了,有的是人陪葬,大皇子您说民女说的对不对呀?”
“景歌。”姜景宸自然是听得懂她的意思,立马瞪了一眼身旁的侍卫:“阮姑娘说话,不要插嘴,至于其他的,本皇子心里有数。”
“…哦…”
景歌委屈,他明明也是怕大皇子上当受骗好不好。
毕竟她能不能治好大皇子一事,还不好说呢。
“大皇子爽快。”阮清棠将刚倒满的茶让梅儿递了过去。
看着那杯碧绿色的茶水,以及那股熟悉的清香,姜景宸看阮清棠的眼神,就更为感兴趣了些。
端起茶抿了一口,很满意:“茶不错。”
这女人不过只是同自己见了一面,就已经知道他的口味了,这茶可是他素来最喜欢的味道。
阮清棠回应了一下:“毕竟是招待皇子的,不能太差。”
姜景宸笑而不语,见她喝了口茶,这才徐徐问之:
“本皇子的解药,不知阮姑娘打算卖多少银子?”